奶奶心梗，需要十万块钱手术。
霸凌者说，拍裸照，一张一万。
我带着十万块钱跑去医院，却发现奶奶已经去世了。
霸凌者站在她身边，嬉皮笑脸地对我说：
「刚给你奶奶看了个视频，她怎么一下就死啦？好吓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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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身上盖着白布，被人拉走。
护士也注意到我的身上都是伤痕，下半身鲜血顺着大腿止不住地往下流。
但是我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大喊着问我的家属在哪里，要我赶紧去急诊。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她家人都死光了啦，朋友可以吗？我是宋真的同学。」
穆雯雯嘴里叼着棒棒糖走到我身边。
护士离开后，她终于露出那副恶心的表情：
「他们也真是的，怎么把你玩成这样？」
我低着头，多希望这一切只是场噩梦，醒了就好了。
她把手机举到我面前：「对啦，我和奶奶都看到了哦，你的表现很不错。」
我双眼通红，死死握紧拳头。
刚才在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都被同步直播到了她的手机上。
她就这样，举着手机，逼着奶奶一直看，一直看那些畜生侮辱我的画面。
直到奶奶心脏病发。
奶奶在临死前，在想什么呢？
对不起，奶奶，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我太软弱了。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这样对我？」
「好玩呗，就像玩游戏那样。」
她把我毁掉，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因为好玩。
好，你喜欢玩游戏，我陪你玩个够。
「我答应你，我们签约。」我开口。
穆雯雯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她看不到，她身边站着一只厉鬼，浑身散发着阴森恐怖的黑气。
那鬼早就找上了我，它一直都想要我这具充满恨意的身体，但那个时候，为了奶奶，我不想死。
和厉鬼签约，它会满足我的心愿，而代价是我必须贡献出我的灵魂和肉体，然后真正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