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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1-22 08:20:03

苏苒之傅寒舟在线

苏苒之傅寒舟在线

来源:网络作者:苏苒之分类:总裁主角:傅寒舟苏苒之

完整版小说《苏苒之傅寒舟在线》是知名苏苒之最新写的一本豪门总裁类小说,主角是“傅寒舟苏苒之”书中主要讲述了寒风夹杂着细雪,遮蔽了他的脸颊。潮汐峰巍峨雄壮,据传远古时有一条银河般的瀑布从山顶坠下,声势浩大。现在的潮汐峰显然已经失去了传说中的样子,每天只有一股清流从山顶流下坠入,声音轻碎。盘踞在山腰和山底的某些遗留物品张牙舞爪地向人们诉说着过往的辉煌。

《苏苒之傅寒舟在线》章节试读:

应话的人连忙起身。苏苒之一直望着穿好衣物的人,直到人已经走到门口。“真是榆木脑袋。”她笑起来,那副模样令得天地都黯淡了几分色彩。少年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

夜,还未过去。屋外还是浓墨般的黑,阴沉沉的。戚戚鸟鸣声嘶哑,惊破天穹,留下长久的余音。室内。师徒依旧相对着,沉默无言。“脸怎么还是这么红?”苏苒之眼眸中满是好奇,有些不解地问。她明明都没捏了。傅寒舟身子不安地扭动,嗫嚅道:“师尊,你挤到我了。”此刻说话的人显然有些害怕,压着声音,紧闭双目。女子沉默了,视线移到了自己身躯上看了许久,良久没有开口。那白如美玉的面颊上一抹红悄然浮现,无声无息。“嗯,不抱你了。”苏苒之侧着的身子摆正,认真说。傅寒舟似乎成了胜利者,缩到被褥里的脑袋也伸了出来,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这个少年觉得并不适应,往常苏苒之都不会退让的,今日倒是出乎了意外。傅寒舟的动作很轻很慢,他以极小的弧度缓缓挪动头颅,侧眼去看苏苒之。不过,这是毫无意义的。他的每个动作都逃不过苏苒之的感知。女子穿着的黑色睡裙弄得有点乱,却紧绷着。他侧目看去是成片成片的白光,还可以瞧见一道弯弧,贴在女子的肩部,那是女子的锁骨。锁骨弯弯,若上好的美玉绘制,在那一片肌肤之中尤为显眼。只是浅浅一瞥,这个画面就驻留在少年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里像是盈满了一汪月,又流出清浅的粉光。形如半弧,润如美玉。苏苒之压着被子的手拍了拍被面,叹道:“呆徒弟,你压到我的头发了。”少年闻声,身子微微侧过。苏苒之起身折腾,散满床榻的银绸柔顺,耀眼夺目。她睡觉时就喜欢枕着自己的头发,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那种银色像刚刚落到檐角的雪,却没有那么白,多了几分黑。傅寒舟在一旁,帮忙用手去拾,只见手心躺着几根掉落的头发,灿灿溢光。“给我吧。”不知何时,苏苒之转过头伸手说道。傅寒舟抬头看了苏苒之一眼,轻嗯一声,递了过去。女子垂眉呢喃:“又掉了点头发。”这个躺在床榻外侧的人弯下身子,再起身时手中已经拿了一个小木盒,特异的纹路刻满其上。几缕银发被苏苒之认真地放入其中,小心合上。这个木盒子收集着女子掉落的头发。傅寒舟没有说话,而是选择坐起身,伸手挽起女子垂落到床榻上的发。苏苒之抿着唇,转过身来看一眼,就没有再说话了。这个清冷女子如只慵懒的小猫,一动不动的,任由傅寒舟来把弄头发。银色的头发散落,如飘扬的絮柳组成,并不容易收拾。少年人细细收拾,最后发丝握成一团后又全部摊在掌心间,迷得人眼花缭乱。他在为她束发。这个人并不会太多的绑缚技巧,他只学了苏苒之平日里最喜欢的样式,披肩散开再缀上几点绒毛似的饰物,如几点细微的梅在雪中绽放,高寒冷傲。“好了吗?”苏苒之的声音变得柔和,有些高兴地问。傅寒舟轻嗯一声,随后悄然松手,那一簇白雪簌簌砸下。这个人一手抓起徒弟刚刚束好的头发,注视良久,悠悠轻叹:“你越发懂事了。”苏苒之捏着傅寒舟的手,缓缓说:“你不用帮我的,瞧你的手脚都冻寒了。”“我想这样做。”少年垂下头说。苏苒之托起傅寒舟的头,眼神柔了不少,道:“我在夸你,知道吗?”她在强调。“躺下,天还没亮。”苏苒之边把他拉下边说。傅寒舟被捏在苏苒之手心的指头微动。他询问:“师尊,我能躺你怀里吗?”“好。”苏苒之的眼中闪出一抹怪异,略作沉默,还是开口回应了。奇怪,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么舒服……想到这,少年忍不住耸动身子,轻轻呼气。他在看她,他也在看她。“躺好就别乱动了。”她用手指去提傅寒舟的耳朵,有点不高兴地说。少年闻言照做,不再耸动身子,似只乖巧的羊羔。良久之后,傅寒舟悄悄睁开眼睛。这个女子闭着眼入睡的样子比平时好了不少,失去了过多的冷傲,多了几分平和。眉如弯月,不淡不重的一痕贴合皮肤。苏苒之的绝美冷颜此刻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灵韵,仿佛有神秘的魔力那般博人眼球,几线恰到好处的浅粉娇俏动人。少年伸ʝƨɢ出自己的手指,轻轻戳弄那脸颊的白,饶有兴趣。那脸颊上最白嫩的一处地方轻易地凹了进去,松开又恢复如常,没有任何阻碍。坏事了……傅寒舟发现苏苒之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那双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视线停在那进进出出的手指上。“师尊。”少年叫唤,悄然收回自己的手。苏苒之一把擒住傅寒舟作怪的手腕,注视少年的脸颊。他怎么敢的……苏苒之的内心完全没有外表那么平静,这个人现在只知道抓住这只作乱的手。“你不老实了。”女子松开手摇头自语。“师尊,你罚我吧。”少年心虚,低声说。她冷冷地说:“去练剑。”“哦。”应话的人连忙起身。苏苒之一直望着穿好衣物的人,直到人已经走到门口。“真是榆木脑袋。”她笑起来,那副模样令得天地都黯淡了几分色彩。少年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站在原地。苏苒之不去看他,小声道:“回来。”傅寒舟有点不肯定地问:“师尊,你说什么?”他记忆中的苏苒之不是这样的。苏苒之没好气地说:“爱练剑就去吧,我不拦你。”少年又缩回了被窝。……日上三竿。斜阳从窗棂照入,人的面颊上光影斑斑。傅寒舟侧身,呆呆地望她。他如小鸡啄米般去触睡中人的脸颊。没有味道……或许是没有被发现,少年又大了几分胆子,咬了下。还是没味道。他想不明白,苏苒之平日为什么那么爱咬他的脸,留下大块大块的痕迹。他想这不像糖那般有甜味……不好吃。恍惚之间,傅寒舟发现自己竟然一口吸进了这么多肌肤,含住了苏苒之一半脸颊。少年赶忙松口。晚了,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他无法行动了。苏苒之摸了摸自己的脸,垂眸许久。傅寒舟看苏苒之的脸颊,却丝毫没有快感。他像慌乱的动物遇到天敌,却不能逃跑,只能停在原地任由宰割。只因为她是苏苒之。“徒弟,看来你真的想我罚你。”她别过脸,沉默许久后轻叹。

随身的木剑丢在石头上,人也一并躺着,悠闲舒散。少年痴痴笑着,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奇。总不能是咬红的。虽然那面部确实染上了几点牙印,可他只碰了一点地方,不会红成那个样子的.........

“看来你真的想我罚你。”她说。苏苒之盯着少年,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什么。......“别玩了,去练剑吧。”苏苒之起身来到书桌,随便取下一本剑诀,递给他说。少年双手接过,顺便塞入怀中:“嗯。”她想:晨光破晓,少年人不去修炼干什么?总不能像她慵懒地躺在床榻上休息,不成个样子。傅寒舟穿好月华宝衣和黑色短靴,出了门。室外。春光明媚,暖意萦绕,一股热气在少年体内尽情流窜。只是傅寒舟的眉头积着一层散不去的阴郁,似铅灰色的云块遮蔽天空般显眼。这个人觉得师尊一定生气了,这么匆忙就把人赶走了,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冰冷冷的,如那冰极雪域的永恒冰雪,寒意彻骨。这个人的心情并不好,小口呼着冷气,大片的白气如花朵绽放后悄然消失。若是再早上几年,他可能就被罚跪了。如今,只是看似奖励的练剑。但他每日都有练剑的,根本做不得数。人越是生气,所做的举动越难以预估,傅寒舟根本无法预料苏苒之等会还会做什么事来惩罚他。这个人现在还记得那年苏苒之让他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在那几个时辰里,他的脑海中是一片空白,茫然无措。冰冷的地面冰冻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灵。他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怪过她。可那种环境,他却不想经历第二次。天地是如此浩渺。永恒的黑暗中,静听风穿过宫宇,虫鸣鸟叫,嘶嘶似有鬼神低语。之身一人的少年独自呆在那里,孤独无助。茫然之人渴求有人来向他伸手,她来的有点晚却没有错。傅寒舟很怕黑,直到现在还是这样。“你若是受罚也只能认了,怪不得她,知道吗?”少年视线转向手中的木剑,对自己说。......圣人说:君子非礼勿听、勿视、勿问,可没有说过君子非礼勿思。他现在就在想她,这一点合乎古训,丝毫都不逾越规矩,君子得很。傅寒舟一看到寒宫屋顶瓦上的冰雪,脑海中就会浮现苏苒之的绝美冷颜。少年渐渐思忖:苏苒之和雪很像。无论是肌肤的色彩、性格,还是做事风格。她对你不好时,虽然样貌好看却会在人欣赏美景时悄悄冻得你一身伤,说不出的难受。对你好时,永恒长存的冰雪融化,成为水流入心间,激起千层暖流,滋润干枯的心床。那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淅沥的雪虽说早就停了,可整座潮汐峰依旧都是一片白。朦胧的雪景,涨得人眼睛痛,瞳孔都带上雪的色泽。潮汐峰里里外外都覆盖上极重的白雾,周围山如玉簇,拱着最中间的潮汐峰,像极了凡人口中的仙人之境。仙人骑乘白鹤,悠悠朝圣,大道仙音炸开,若隐若现的九重宫阙横空。有人度过天河,登天而去,得见通体仙瓦琉璃构成的玉京。少年捧着脑袋想:天上真的有仙境吗?他只知道若是起早点,可以见到潮汐峰的第一缕朝阳。传闻中的九重天阙未曾看见过。......少年摩挲手掌,提着一柄木剑。苏苒之给他的一本书册上,写着《山河剑经》几个字样。剑经一般只是学习一些舞剑招式,偶尔能有几分真技巧就不错了。不过前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他又凭什么不行呢?或许只是没有得悟精髓而已。照葫芦画瓢总会的。实在不行,苏苒之会指点他的。一定会的......傅寒舟想着想着,好像也没了底气。“再不练剑,被师尊发现我偷懒就完了。”傅寒舟摇头说。少年照着剑经,通着体内脉络,渐渐入了佳境,一切规则、困难都明悟了。迷雾般的剑经竟然有了思路,这是少年断然想不到的。“去。”少年挥剑,直指远方。他运转功法,天地之间的灵气化作细线,汇在剑尖。微小的旋涡飞离后炸开,远处的树木出现一个剑形的凹坑,木屑炸开纷飞。这个人跑过去检查自己留下的痕迹,不免有些喜悦。他想:取得一点成果都是这样的吗?难道不该这样吗?傅寒舟收了剑,自嘲道:“不练剑了,这样能练什么剑?”君子可思。他竟在练剑时想起了苏苒之,属实出乎了意料,之前是未曾这样过的。红梅在不起眼之地悄然长着,那么渺小,却一眼被他看到了。少年想自己也许就是这样的吧,世间那不起眼的甲乙丙丁,甚至不配拥有一个名号,无法被记载入书册的时间过客。不过还有人在意着他,这何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师尊,你要是罚我,我不会怪你的,一辈子都不会......”傅寒舟如一个醉酒的人,眼神迷蒙,许下自己的心中想法。傅寒舟扭头四处观看:此刻,她在看着我吗?原来,她脸也会红成那个样子......傅寒舟一直以为苏苒之是不会脸红的,毕竟她那么像画中走出的人,脱离尘俗的人间仙姝。人冷冰冰的又带上恰到好处的柔,一切都那么好,如梦幻的泡影。真真假假,有时傅寒舟也很迷惑,可又真的能辨明吗?。她怎么能和他这个普通修士一样呢?少年记得自己最开始只是用手去触苏苒之的脸蛋,那白嫩只是微微泛起粉,条条细线悄然爬入白皙,软弹的面部出现一个凹坑,松开又恢复如初。可是后来他大着胆子跟吃糖一样去咬她的脸,那绯红映满面颊,跟他平时被捏脸时并无二致。随身的木剑丢在石头上,人也一并躺着,悠闲舒散。少年痴痴笑着,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奇。总不能是咬红的。虽然那面部确实染上了几点牙印,可他只碰了一点地方,不会红成那个样子的......最后苏苒之别过头不来看他,就是因为那脸红的太出戏了,所以匆忙别过脸不让他看。这或许是他到目前为止做过最为大胆的事了。完了......师尊被我弄成这个样子,等下还不知道会怎么来对付他,想想都有点害怕。傅寒舟深深皱眉,更浓重的郁色爬上了脸。苏苒之可以随时捏他的脸,也可以随时来咬他的脸,各种作弄他。可是他不能。就因为他得叫苏苒之师尊,他得听她的。她就是蛮横和不讲理的。少年突然有些悲哀地发现:这一辈子好像被吃的死死了,翻不了身。

......房间四角的月光符石不再散发柔和的冷光,散发的冷光早在日光照入房间时自行熄灭。苏苒之并没有躺太久,就坐到了书桌上。古朴的桌面上堆满书籍,各种羊皮卷、独家丹方横陈,甚至还有几本凡人界的禁书。...

苏苒之目送傅寒舟出了屋子,没有去开口挽留。这个时间点的少年人不应该堕散,他就该去外头,迎着日光,打坐修炼。他不能像她这么懒散,明明是一个少年,该有迎光而上的心性,怎么能整日躲在屋子里?少年走后,这个女子默默缩回了被窝,ʝƨɢ只露出半个脑袋来呼吸,也遮住了那个新鲜的牙印,只不过裸露的肌肤依旧带着未曾散去的红。她本不是慵懒的人,可近来越发沉溺于放松的生活方式。她想,或许是徒弟长大了吧。转眼,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了,有种怪异的舒畅感。......“他应该会认真练剑吧,虽然现在有些不老实,不过那么听话。”缩在被子里的人想起了少年,摸着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如果他不认真练剑,那么她又有了一个好理由去罚他,想起来还是不错的,都不吃亏。苏苒之越来越想去凡人界了,这修真界待的好像越来越无趣了。赏花、品茗、饮酒、牵手。所有该做的事儿都试试。最后再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其实,如果住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的事儿。她想。天地之大,人生之短,在什么地方都一样的。......房间四角的月光符石不再散发柔和的冷光,散发的冷光早在日光照入房间时自行熄灭。苏苒之并没有躺太久,就坐到了书桌上。古朴的桌面上堆满书籍,各种羊皮卷、独家丹方横陈,甚至还有几本凡人界的禁书。寒宫有专门的书籍储藏室,不过有用的部分早就被苏苒之藏到了自己的屋内,一股脑堆在书桌旁。寒宫的门下弟子一向稀少,如今更是好几代只收一个徒弟,来保障宗门香火不至于断绝。不用的白不用,放在那里也不过是吃灰,打理起来也麻烦。其中一本外表泛黄的书册藏在最为隐秘的角落,积上一层厚厚的灰。她鼓捣了许久,才取了起来。轻轻一弹,灰尘炸开般弥散室内。苏苒之掐了法诀:“收。”一个人头大的囚笼出现,囚住了不断飘飞的烟尘,令得烟尘无法继续作乱。苏苒之喜净,不可能任由灰尘落满屋内。尘埃散去的书被苏苒之捧在手心,她一个人静静看了许久。这是寒宫的独家心法——天玄典。遥想先前,能修炼这本功法是同门修士引以为傲的,如今却只能躲在角落里吃灰。“天玄典不适合修炼,该断还是断了。”苏苒之捧着这本书许久,徐徐叹道。苏苒之已经打算,把天玄典带入自己的棺,不再问世。她也是修炼天玄典的。这是苏苒之幼时,她的师尊告诉她的:“这门功法,最是强大霸道,修炼过头却又会噬及己身,这本心法少了一部分,注定无法达到更强的境界。”她不让傅寒舟修行天玄典,甚至连这门功法的存在都未曾告诉过他。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人的好奇心是很可怕的,如那无尽深渊,看不到尽头。知道了,只要有机会就会去探寻。她不说,就如当年她师尊不让她修行天玄典一般。修行天玄典后,若境界过高,经过终日的寒冰气息循环大周天,女子可能会无法生育,男子则丧失了人道能力。更为可怕的是修行者会逐渐断情冰心,丧失大部分灵识,成为空有躯壳的傀儡。她们都知道这门功法的好处和弊端。苏苒之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女子,给了她第二条命的师尊。她已经越来越少想起师尊了,那个人早早就藏进了心里深处,是一道忌讳给外人看的狰狞疤痕。那么美丽、聪慧、善良的仙姝,一个让她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好词都用来形容的人。可是这么美好的女子,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宗门的人最后却早早仙去。空留恨与殇,引人恸哭,为之悲伤。她为了复仇,翻出了师尊藏起来的天玄典,这个早早沦为修炼禁忌的功法。因为只有借助这种蛮横的功法,苏苒之才有足够的能力去复仇,去手刃那些想报复的人。她跪在师尊的墓前,以血立誓,脸色是不健康的白。苏苒之违背了师尊的本意,却并不后悔。事实证明,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遂人心意,如有天佑。她比她的师尊更有天资,也更为冷傲。以苏苒之的天资,仅仅三年就修为大涨,完成了血誓。当她提着亲手割下的头颅,祭拜那个早早逝去的人,又泣不成声了。她陷入更深的迷茫和漩涡,全然不知道前行的目标在何处,没有能为她点亮黑暗中的灯塔,接引她回归。最后苏苒之找到了一个目标:寒宫的传承不能断......她也得收个弟子,未来接替她并继续传承这个稀薄的香火。傅寒舟只是她偶然碰到的,一是可怜他与自己相同的境遇,二是寒宫需要人来传承——她需要一个徒弟继承衣钵。苏苒之从来不是什么活菩萨,她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自私自利。她自从修炼天玄典后就性情大变,从原来娇俏的少女变成如今这副冰冷冷的模样,时间之长,她似乎都忘了怎么笑,只会皮笑肉不笑。他怕她是应该的。苏苒之完全没有她的师尊那般有耐心和好脾气,又久久沉溺于逝去之人的悲伤之中而无法自拔。现在想想,傅寒舟那些年确实经常受到她的坏脾气。尽管这些年,她几乎不断地对他好,可是骨子深处却无法改变得彻底。若是说起来,谁对谁错,是非难辨。天玄典这些年不断影响她的情绪,她却能完美克制。一是为了故去的人,二是为了活着的人。天玄典还有一大霸道之处是无法避免的寒功入体。修士修炼功法,必须运气全身循环大周天,冷冽至极的功力运转中会冻伤己身,带来痛如刮骨的寒蚀。近年来越发严重,她只能借着丹药来帮忙压制。若是要完全根除,除了找全缺失的一部分,就只剩下了自废全身修为这一条路。缺失的一部分必须找散落在外的炎宫弟子双修,走不通。她似乎就只剩了自废修为一条路。此去凡人界,一是赏玩,二是她打算找一个地方隐居。......苏苒之脑海中不经意浮现出一段往日的对话。青苍古树下,有两个女子相依而坐,人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风摇树发出沙沙声,场面和谐。一个青稚少女穿着清雅仙裙,笑靥娇俏,仙裙及膝。露出一截笔直纤细的小腿,表面淌着冰雪似的流光。身边的人着一袭白色宫裙,裙袂盖过了脚尖,平和的面庞全然不似苏苒之那般稚嫩,此刻白皙的面颊也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师尊,为什么不找个道侣呢?”苏苒之不断摇着那人的手,不解地问。“阿离,世间没人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子?”苏苒之的师尊抚摸她的头,摇头说。苏苒之愤愤不平:“哼!我师尊如此好看,怎么会没人喜欢呢?”“你这丫头,看了些杂书,倒也思春了。”这个女子打趣说。苏苒之乖巧地听她说:“我可以对他们非常好,能给的都可以给,却不能给予最该有的——也就是所有的炽烈,也就是在功法的影响下我不会喜欢上男子。”“我这种冰冷冷的人哪能得到那些人的喜欢,爱摆着脸、不喜欢理人,没有男子喜欢看这样的脸色的。”“那能怎么办?”苏苒之抬起头好奇地问。“现在有你,未来不好说。”苏苒之咬牙,调皮地眨眼,认真说道:“那我就陪师尊一辈子吧......”“你在说什么傻话。”苏苒之的脑袋挨了一个重重的板栗,却不会痛。记忆中,苏苒之发现她的身影似乎不断与她的师尊重合,最后缓缓合一。场面变成了现在的她和曾经的她。“阿离,我这种女子哪能得到男子的喜欢呢?”“苏苒之,你这种女子哪能得到男子的喜欢呢?”......“阿离找到中意之人了吗?”这是那一日苏苒之陷入心魔劫时脑海中映现的话,她的师尊对她说。若是那个女子知道她修炼了天玄典,想来必定不会问她。因为那个女子知道:修炼天玄典之后,是不会喜欢上人的。苏苒之的五指紧紧拢起,暴起的青筋狰狞,分明的骨节剧烈突出,而手心是极致的寒,似握着一块不会化的永恒寒冰。她是不怕冷的,此刻却感到此刻那寒冻进了心脏。

看那唇齿间呼出白气的绽放频率,女子的情绪显然并不好。苏苒之扶额,摇头思忖: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是会想到这些事?......“苏苒之,直视自己的内心吧!”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站在身旁对她说,语气森冷又带着几分嘲笑和不屑。...

冷冽的寒弥散女子全身,冻住了滚滚流动的血液,苏苒之如坠极寒冰窟。这个人好像失去了浑身力气,有些瘫软地坐在椅子上,手部轻微颤动着。看那唇齿间呼出白气的绽放频率,女子的情绪显然并不好。苏苒之扶额,摇头思忖: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是会想到这些事?......“苏苒之,直视自己的内心吧!”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站在身旁对她说,语气森冷又带着几分嘲笑和不屑。苏苒之转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一切都是心中的幻梦,“你有什么不敢的?又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心魔......”ʝƨɢ苏苒之静默许久,呢喃低语。女子双目微眯,弯月般的眉挑起,多了几分威严。苏苒之伸出骨节分明又修长圆润的五指,低头凝眉,久久望着:“我也如师尊一般,丧失情感了吗?”她不知道,人通常是不自知的。有风入户,吹的窗户吱吱作响,剧烈摇晃,残风又拍到她的衣裙上,压出玲珑有致的身躯。寒风如利剑刻在肌肤、刺进皮肉,微微泛痛。她此刻想起来被赶去练剑的少年,那个越发不老实的徒弟。他应该有好好练剑吧......想到这,屋内的人移动步子,只须臾就到了窗边。苏苒之探出头,一眼望见了在剑坪上练剑的人。剑坪最是寒冷,却能大幅度地磨练修士的意志,提高身体机能与应变反应。严寒的天气里,男子身躯笔直,短短片刻就勾的天地间流离的灵气附上木剑,伴随他一挥发出剑诀。只见傅寒舟原本白嫩的脸颊,冻的染上了青紫之色,隐隐透光。“哪有不苦的事儿?”苏苒之不心疼他,这是应该的。远处,一个剑形的凹坑浮现,那是傅寒舟刚刚取得的进展。“看来今日不用我教了。”她嘴角轻撇,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该高兴吧,她想,毕竟悟性提升了,学起东西来不会那么吃力。可自己似乎没什么事情可做了,之前明明还可以指点指点他的。看那个人尽力去学、不解求问的样子还真是一种习惯了。“无趣......”苏苒之离开了窗边,又坐回了小椅子上,轻轻晃着身躯。天玄典被她藏入无人知道的密室。傅寒舟平日很少翻她的东西,更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放好天玄典后,苏苒之却久久驻足。她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是啊,她似乎也渐渐失去了所谓的情感,更多的像她师尊看齐了。从不再穿好看的仙裙、哪怕没人也不再显露自己的身躯开始,还是从渐渐地忘了笑、不再笑开始的,还是其他其他......她有些记不清楚了,往日的记忆如泡影般渐渐远去,许多竟不可见了,这是一种很悲伤的事情。不过,她的师尊还保留着最后一部分情感,只对她显露的情感。所以当那个女子逝去后,她才会如此悲伤吧,那一刻起世上唯一关心她的人走了。苏苒之自嘲:“我还有情感吗?”这个女子一直是个自私的人,她也并不否认。人如果不自私一点,难道还希望别人对你好?细细想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囚住少年的,把这个活人硬生生地绑在她身旁,终日伴着她。不然是会任着他离开,去结交天下的道友,寻觅相伴一生的道侣。可如今,这个本应如鲲鹏般去逍遥天下的人,却变成了只会跟在她身后,乖乖喊她师尊的人。她对他的情感是什么?苏苒之脑袋埋在膝盖,嘟囔道:“师尊说的没错,情感果然是世界上最难认清的东西。”......苏苒之翻出了幼时爱看的凡人界禁书。莺莺燕燕的奢靡王侯,凄婉可叹的民间故事......如今看起来却丝毫读不进去。她想起自己难忘的岁月,哪怕借着稀薄的月光也要偷看书,看完后哭的很是悲伤,然后又被抓到。“人已非人,书何曾变过呢。”苏苒之最终放下书感慨。她不看这些书了,再也不看。......屋内,一个人高的立镜旁。地面上静静躺着她今早穿着的黑色睡裙。这是令男子看到就会忍不住扑到的温香软玉,压不住的春光如雾般氤氲室内,又溢出屋外。苏苒之看着自己的头发及至腰部,又尽情地散开,倒在雪花白的青石上。最不和谐的是大块的羊脂玉上,有着一个早已淡去却又分外显眼的牙印,破坏了整幅画面的美感。他是怎么敢的......苏苒之至今都没有想明白。“真当吃糖了,咬的这么狠。”苏苒之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手指触自己的脸,无奈叹息。早上少年所说的低语仿佛还在耳边,又响了起来。这哪里会有甜味?她有些想笑。她知道自己那面部绯红被看了去,现在那少年可能也有些得意吧。毕竟他被她作弄了那么久,意外扳回了一程。可若是她不让他做,他是做不到的。少年真以为她是真的睡着了?就能大着胆子来弄她。女子面颊上的红早散了干净,无处追寻。她不过是不知所措的慌乱和第一次遭人如此罢了。试想想一个人的脸被吃糖般的啃,不红起来才有问题。苏苒之抬头,眼中折射出自信的辉芒说:“不会脸红了。”......“要放走他吗?”苏苒之问自己,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迷离。可为什么会如此困惑呢......对,她在害怕孤独。孤独明明是人生的常客,却令人如此讨厌,恨不得一刀两断。他年岁浅薄,事物的道理由她一手教诲,许多事都懵懂不解,因为她没教,也没地方去学。她知道自己这样对他不公平。年少的人意气风发,最是桀骜,如同天上的鹰隼,翱翔天地间而不被拘束,四海为家。他可以去找称心如意的伴侣,那些穿着花花绿绿裙子的少女,裙袂飘飘,亮眼的白。尽情地在花海中徜徉,欣赏最为娇俏的笑靥。甚至他可以找多个道侣,醉卧美人膝,共赴巫山。而不是整日面对她这个喜欢穿宽松裙服,经常冷着脸的人。没有男子会喜欢这样的女子。他若跟着她,她是不许的。她的心很小,容不下其他人。“徒弟,容我再自私这么一回吧。”苏苒之的五指摊平,最终下了决策。她只知道:只要他不走,就会有个人问你,想着你,有什么不好?

“你偷懒了?”少年耳边有一道清冷女子声响起,如那剑坪上无声落下的雪,却直入人心。傅寒舟失魂,如失去獠牙的动物无力反抗,压着声音:“师尊,你罚我吧。”“累了为什么不回屋子去歇息?”苏苒之柔声问。...

慵懒的女子起身,换上了平日穿着的白裙。那贴身的亵衣用力勒紧,以便掩下过于傲人的身形。勒紧的衣服内鼓胀满溢,紧紧堆在一起,令得女子胸口有点闷。那亮瓷般的身形不可见了,全部被宽松的裙服掩下。苏苒之又细细收拾起自己弄乱的头发,认真梳理了一遍,才走出门去。长发披肩,身后柳丝般轻柔的发掩在好看的耳廓后,娓娓垂下。身前,光洁的额头覆上一层淡淡的发,微微露出弯月般的眉毛。大量银发顺着耳朵如瀑布般坠下。一阵风吹过,惊得女子头发飘摇,在明月般的脸庞前随风曳动。苏苒之久久伫立,望着远方躺在青石之上的人,细长灵动的眉隐有光华流转。“算了,今后不罚你了。”天地间,剩下一道声音飘飞,揉入空中无处寻觅。......一种如同猛兽伺身的感觉环绕了傅寒舟,他猛然从躺着的地方跳起,眼珠子四处转着。他是心虚的,明明是来练剑的,却偷懒了这么久,于理吃亏。少年环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可皱起的眉头未曾因此松开。他知道,苏苒之必然是看见他偷懒了。这些年来,也只有师尊的眼神会给他带去如此强的压迫感。“你偷懒了?”少年耳边有一道清冷女子声响起,如那剑坪上无声落下的雪,却直入人心。傅寒舟失魂,如失去獠牙的动物无力反抗,压着声音:“师尊,你罚我吧。”“累了为什么不回屋子去歇息?”苏苒之柔声问。“外面不冷吗?”苏苒之接着问他。......女子如碧蓝天空般的眸中映着少年跪下的身影,那人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落魄极了。苏苒之紧紧咬住双唇,任着满头发丝风中凌乱。她弯下身子,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傅寒舟的臂,道:“起来,我不罚你。”她摇头说:“你记着,男子不该轻易跪人的。”“可师尊与他们不一样的。”少年摇着头说,话语也带上了几分不解。苏苒之轻嗯了一声,转身离去。少年有些不解地抬头,反手捏住苏苒之伸出的手问:“师尊,真不罚我吗?”少年灼灼目光是如此的炽热,捏着苏苒之玉指的手也愈发有力。苏苒之凝眉冷声:“爱跪就跪着吧,我不拉你了。”走远的人摇头,自己的徒弟莫不是喜欢上受罚了?不过,最近他的胆子也大得没边了。一想到这茬事,女子的眉就动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一件事儿。傅寒舟很快起身,又跟在了她后头,未曾变过。不过,这样的样子还能有多久,谁也说不准。“师尊,为什么不罚我呢?”路上,跟在苏苒之身后的人忍不住发声问。他有点无法理解了,随意亵弄师尊的身躯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苏苒之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她本身的性子不是这样的。话音刚落,前方走路的人僵了僵身子,沉默许久才转过头,那眼神如打量怪人般看他。“我想你多笑点。”苏苒之捏傅寒舟的耳朵ʝƨɢ,轻轻地说。“哦。”少年明悟。苏苒之突然出声问傅寒舟:“你平日睡觉缩在被子里干什么?”那熟悉的眼眸此刻带上了名为‘危险’的微光,如深渊般吞噬人的心灵,也吞走了少年所有的胆量。他从来不会说谎,更逃不过苏苒之的眼睛。此刻,那双浅蓝色眼眸似带上了天眼通,令他内心的想法无处遁形。“算了,你还是去跪着吧。”苏苒之深深看了傅寒舟一眼说。“哦。”少年低头,似乎有点懊悔自己的多嘴。可这些怪不得他,他好奇为什么他们两人身前的体量差了那么多?师尊白日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与他无异。可到了夜里,就突兀地多出那么多。他很规矩的,只是悄悄隔着衣物看了几眼,就不敢再做其他事了。真的只有几眼............下午。天色还是那般白,明晃晃的白直冲眼眸,空中飘着的白雾氤氲,浓密又久久不散。她抿着红唇,伸手抓住树上落下的花,花朵飘飘摇摇,始终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自树上传出。白色的花朵一簇一簇的,花朵的颜色是过分的白,却不会给人别扭的感觉,好像这种花天生就适合这样的颜色,无比般配。这是碧玄花树所孕育的花朵,由她师尊留下的种子种成。那个女子费尽心思也没能养活一颗花树,苏苒之的运气好,成功养活了一株。花树刚开放时,树上花朵有着比绵云还雪白的颜色,枝桠通体浮现翠绿光芒。柔嫩的花根本不堪吹折,这花随便就能撕碎,流出带香的清液。她看着躺在手心的花朵,这非常柔嫩的花,此刻如同破碎的镜子,带上越来越密的裂缝。仅仅是落在手心,就已经如此碎裂不堪,简直比泡影还更加脆弱。这种花离开树木之后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渐渐枯萎,就连那比云还洁白的颜色也开始变黄,最后色泽变成不起眼的黑,化作滚滚尘泥随风逝去。霎那绽放的美景美好至极,却又根本不堪久久欣赏。这种花太害羞了,只是将最美好的一面匆匆显露给人们看,又马上收起了自身的光辉,吝啬小气极了。大片大片的绒挂在枝头,如一朵朵小型的白云紧紧相连,沉甸甸的重压得枝头弯了身子,生命的美好在这种花树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花朵好像有了生命,枝头上摇晃的样子似人在呼吸吐纳。传出极远的香,以及绽放后就开始枯萎的花朵。是碧玄花必须经历的宿命与生命轨迹。很短暂又很美好,走时带满了欣赏者的赞誉和惊叹。苏苒之深知这种美景的短暂,所以她将这些东西都酿制成酒液,日后可以回味很久。每年用心收下刚刚开放的花朵,放入罐中,再埋进树下。她就待着来年品尝难得的美味。这种难得的酒液,怕是仙人喝了也会醉吧,她想。

苏苒之又在捏他的脸颊,让少年的脸又红的如有火炉在熊熊燃烧,惊人的热辐散开。师尊是不想罚他,可又借着其他方式来对付他,她怎么那么清楚他的软肋?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人,她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身。傅寒舟的眼神逐渐迷离了,那白皙嫩滑的脸颊在他的眼中急剧放大,直到完全盖过了其他东西,乃至于苏苒之喊他的声音都飘出了耳朵。...

苏苒之搬了张靠背黄木摇椅放在厅中,人悠闲地躺在上面,假寐歇息,任摇椅缓缓地晃动。静听摇椅摆动之时所发出悦耳的声音。“自己去歇会,等会有事情做。”苏苒之下了摇椅,拍了拍傅寒舟的背脊说。少年如蒙大赦,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苏苒之看着徒弟远去的方向,忍不住说道:“长大了......”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经意间,这个人竟然快高过自己了,只不过不知道那身子还能长几年?!不过,事儿不能急,得慢慢来。苏苒之呷了几口茶,润着喉咙,悠悠品味。她摇了摇头,这茶太苦,不好喝。......她想做碧玄花酒。满树的碧玄花即将开放,既可以欣赏到美景,又可以取些东西来酿酒。若是碰上一些暂未开放的花蕾,也可一并取下揉碎,这样的滋味才最醇厚,最是芳香扑鼻。美景一过,酒浆一酿,碧玄花树就变成孤家寡人了。等到来年时光,一切消失的又会恢复如初,又是一场轮回。恰逢今年碧玄花开放的日子来临,那么她就顺便带着傅寒舟一并行事,也可以教教那个小徒弟尝试尝试酒浆的滋味。潮汐峰今天没有太阳,阴沉沉的天被铅灰色云块渲染的更加重了,低沉的声音沉闷响起,是天穹之上传来的古朴低语。看来这个地方还即将迎来一场淅沥的雨,接受雨露的洗刷。她就躺在摇椅上,看风催着云移动,看一排又一排仙鸟划过天空,看风中飘摇的树和影相伴不分离。世间事物都在规则之中,却又不完全受到约束。......“起来。”苏苒之去叫醒了傅寒舟,时间不能再拖了,眼瞧见有雨即将落入潮汐峰。斜飞的铅灰色云块不多时就会来到潮汐峰,而远处已经是一片白,已经落了大雨,通过天色可以窥见一丝。少年哈着气,显然并未完全醒过来,人略显憔悴,眉眼惺忪。傅寒舟坐了起来,人有些慵懒疲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只是一睁开眼看到苏苒之,脸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那么近的距离,似乎微微偏过脑袋就能碰到。这个人想起了早上刚刚起床时,苏苒之那涨红的脸以及自己留下的牙印。傅寒舟努力地盯着,不过,什么都没了。她的脸颊现在就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看不到丝毫红和齿印,是那么的完美无暇。苏苒之又在捏他的脸颊,让少年的脸又红的如有火炉在熊熊燃烧,惊人的热辐散开。师尊是不想罚他,可又借着其他方式来对付他,她怎么那么清楚他的软肋?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人,她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身。傅寒舟的眼神逐渐迷离了,那白皙嫩滑的脸颊在他的眼中急剧放大,直到完全盖过了其他东西,乃至于苏苒之喊他的声音都飘出了耳朵。他突然很想再咬上一口,虽然那东西不像糖那么甜,没有什么味道。苏苒之涨红脸的样子他好像很喜欢,少年很想看那个地方再变变颜色。对的,师尊早上是默许他这样做的,后面又不罚他。再来一次应该也没什么,顶多就接下她的惩罚吧。没什么,她经常这样咬他的脸,他想咬几次也合情合理。她总不能那么不讲理吧。傅寒舟迷离的神色恢复清明,人瞬间清醒。他扑了个空,什么都没有碰到,险些跌下床榻,幸亏有苏苒之拉着。“不给你。”苏苒之不高兴地摇头说。女子心头跳的飞快,连忙推开了他。按少年这样的趋势,只怕会将她的脸咬破皮,那眼神如饿了许久的人碰上美味可口的餐肴。他还真想跟吃糖一般咬她的脸......她要是早知道如此麻烦,今早就不放任傅寒舟这样做了。这个少年起身惶然,这次好像真的要被事情搞砸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跟我来。”苏苒之率先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才出声。傅寒舟闻言赶忙跟了上去,缩着脑袋,嘴唇嗫嚅了几下:“师尊,我最近是不是病了?”苏苒之有些生气地说:“你瘾犯了。”“我去药峰找人抓点药吧。”傅寒舟似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连忙开口。“不用,我就可以帮你。”苏苒之冷着声音。这种病怎么敢让别人知道,苏苒之叹气。“那师尊帮我吧,感觉怪难受的。”少年跟得很紧,像找到了解药般喜悦。前方的人又停下步子,以怪异的眼神看他,随后无奈摇头:“算了,你以后会怪我的。”傅寒舟坚定地摇头:“不会的。”“我会怪我的。”女子沉默许久才说。令傅寒舟想不到的是,苏苒之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可能以后就能听懂了……可能。......少年不再说话,他心里清楚现在不能去烦她。苏苒之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然苏苒之第一时间就会不理他,选择离开,而不是将人带离去帮忙做事。这个人跟着苏苒之一路走着,直到走到花树下,再没有前进。这个地方傅寒舟也知道,苏苒之嗜酒的那些年就喜欢来这里,一个人躺在树枝上说话,似乎在与故人交谈。地面已经落了不少开完的花,色泽由白转向黄,失去了原本过于纯白的颜色。他曾经见过几次花开的场景,如今都成为了脑海中珍贵的回忆。加上这一次,算是第三次。花香飘摇随风舞。苏苒之递给他一个小陶罐,外面有许多纹路交杂,绘出颇为好看的图案。“帮忙摘花,力度得轻些,都放到这里面去。”苏苒之叮嘱傅寒舟。他抬头,望着那乌云压进潮汐峰的地界,雷声轰鸣炸响,天空的色彩急剧抖动。这种天气最难以预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发作。空中又不断落着开完的花,如淅沥的雨。纯白的色彩成为此刻的主旋律,盈满了眼眸,又溢出来,无ʝƨɢ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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