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红双眼,左脸还有一个巴掌红印,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而韩春发站在她面前,恶狠狠指着她的鼻子:“再来坏我好事,就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了。”陆红珠捂着脸一抬眼,看到不远处的范珺湘,心底满是懊恼。...
深夜,魏昊东回家,就看见沙发上的范珺湘。她呆坐在那儿,仿若灵魂都被人抽走。这些日子朝夕相处,看到她这幅样子,魏昊东的心里莫名不忍。他走过去安慰道:“你也不用太难过,明年还有机会……”范珺湘红肿双眼冷冷看向他,语气冰冷至极:“不用你假惺惺的安慰。”魏昊东话头被堵住,眸色沉了沉,回了客房。范珺湘依旧按时上工按时下工,表面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可实际背上就像系着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掉一般。这天下工,范珺湘走在街上,意外遇到了陆红珠。她哭红双眼,左脸还有一个巴掌红印,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而韩春发站在她面前,恶狠狠指着她的鼻子:“再来坏我好事,就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了。”陆红珠捂着脸一抬眼,看到不远处的范珺湘,心底满是懊恼。这样窘迫的时刻,怎么偏偏被范珺湘撞见了。而韩春发也看到了范珺湘,眼前瞬间一亮。当初他便是对清冷美丽的范珺湘一见钟情,才去韩家求娶。没想到最后娶回来的却是个泼妇般的陆红珠,真是可惜了……想上去搭讪,看一眼鼓着眼的陆红珠,韩春发只能悻悻离开。范珺湘看了一场戏,面无表情就准备离开,却被陆红珠挡住去路。被范珺湘撞见自己被打,陆红珠又气又恼,恨声道:“你很得意是吧?”范珺湘冷冷看着她,说了两天来第一句话:“让开。”陆红珠妄图扳回一局,眼珠一转便笑道。“姐姐,你就认命吧,这辈子你都比不过我的,成风哥的心里只有我,马上你就要变成弃妇了!”“认命?”范珺湘的目光一寸寸打量着她,忽的冷笑一声:“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你别想嫁给魏昊东,因为我不会和他离婚的,你就和韩春发,两烂人锁一起一辈子吧,我告诉你,他以后会带着外面的大着肚子女人登堂入室,而你,会被你婆婆强迫大冬天河边洗衣服掉水里淹死!”范珺湘说完,推开tຊ陆红珠就往前走去。陆红珠被这一番言论气得惊声尖叫。她看着范珺湘的背影,眼神如蛇般阴冷怨毒,心里生出一计。晚上。范珺湘躺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房门被打开,有人偷摸到了她的床边。范珺湘警觉地睁开,“啪”的一声打开台灯,却发现来人竟是韩春发!有那么一瞬,她几乎以为重生只是自己被韩家人折磨得疯了后做的一个梦!但很快,屋子的装潢让她回过神。她一瞬起身,冷冷质问:“你怎么会进来?你想干什么?!”韩春发嘿嘿一笑:“听你妹妹说,你没嫁成我,心里却一直想着我,为了我至今和魏昊东分房睡,我怎么忍心看你独守寂寞呢……”说着,他就猛地扑过来。范珺湘早有防备,操起旁边的台灯就往他头上狠狠砸去。只听一声惨叫,韩春发连连后退,范珺湘找准机会往外逃。到门边时,又被韩春发追上来一把抓住往回拖。范珺湘声嘶力竭大呼:“救命!”韩春发立即去捂她的嘴。正在这时,房门被一脚猛地踢开!魏昊东走进屋,看到这幕,他立即冲上前将韩春发狠狠摁在地上。范珺湘惊魂未定,却是上前狠狠一脚踢在韩春发身上!韩春发痛叫一声。听见范珺湘又道:“把他送局子里去。”他一下亡魂大冒,想起陆红珠的话,立即高声叫道:“明明是你勾引的我,主动给我开的门,要不然大晚上的我怎么进来?现在被发现了,就这么绝情,要把我送局子!”他经验老道,这种情况,只要掰扯不清,一般没人会把他送派出所。范珺湘怒声:“你胡说八道什么!”一直在魏昊东家外蹲守的陆红珠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来,声泪俱下地控诉:“姐,你竟然背着我和你妹夫搞在一起,你把我和成风的面子往哪放啊?”看到陆红珠,范珺湘算是全明白了。她指着陆红珠:“原来是你搞的!”陆红珠眼泪扑擞擞便往下掉:“姐姐,明明是你和我丈夫被成风哥捉奸在床,怎么反而怪到我的头上?”范珺湘早已气红眼,上前便扯住她衣领:“那你说,大半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你给我解释!”陆红珠支吾着。就在这时,魏昊东一声愤怒的“够了”将范珺湘的逼问打断。他推开范珺湘抓着陆红珠的手,担心的看着陆红珠:“你没事吧?”这一瞬,范珺湘犹如被惊雷劈中。她知道,不管说什么,魏昊东都只会信陆红珠不会信自己。他甚至不是偏心。因为他的心满心只有陆红珠一个!范珺湘突然‘赫赫’笑了起来。愤怒屈辱到达顶端,她再也忍不了,跑出门去。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路上,一片漆黑。罕见路灯。范珺湘也不知自己要往什么地方去,只知道自己想离那人越远越好!跑过一座桥时,却脚下不慎,竟然掉落下去。她不会游泳,奋力扑腾,却反呛了好几口水。范珺湘大声喊着‘救命’,却无人应答。她只觉绝望无比,难道自己要重走上世的命运落水而亡了吗?
陆夫人看着,心中下定了决心。……一连三天,范珺湘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魏昊东到处找。可她家没回来过,陆家也没人,军服厂那边也说她已经旷工三天。...
正当范珺湘绝望之际,一只手伸过来,将她从水中救起。爬到岸上,范珺湘浑身都湿透了,她被水呛得不停咳嗽,咳得满脸通红。不过好在,她没死!没死就有希望。范珺湘睁开婆娑的泪眼,看到救她上来的事一个中年女人。女人神情里满是担忧:“别怕,我送你去医院。”委屈愤怒,劫后余生,各种情绪上涌,她再也忍不住,扑到女人的怀中大声哭泣。女人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吼伸手拍了拍范珺湘的肩膀,她却哭得更悲怆了。“你先起来,受什么委屈了,和我好好说说……”女人将她带回了家中,范珺湘这才知道,救自己的竟是魏昊东的上司陆团长的妻子陆夫人!陆夫人耐心地听了范珺湘讲述自己遭遇的不公,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孩子,你受委屈了,真不敢相信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无人疼惜,还能强撑坚强。一句‘受了委屈’,竟又将范珺湘的眼泪逼出。陆夫人看着,心中下定了决心。……一连三天,范珺湘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魏昊东到处找。可她家没回来过,陆家也没人,军服厂那边也说她已经旷工三天。另一边,魏昊东没有将韩春发扭送派出所,却把他押到了军区看守所。韩春发家里人很快找上门来,他的厂长爹又是送礼又是求情,但魏昊东通通不予理会。他现在只一心想找到范珺湘,甚至发动了全营的兄弟去找。那晚过后,他其实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因为其实他心里清楚……范珺湘不是那样的人。直到这天下午,负责审讯韩春发的刘军官联系了他。原来是韩春发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看守所里的苦头,很快交代了真相。“韩春发交代,钥匙是陆红珠从你身上偷的,之后又交给了韩春发。”“这不可能!”魏昊东不敢置信。他心里一个声音说:陆红珠柔弱善良,怎么会对自己姐姐做出这样恶毒的事?可是另一个更清晰的声音却在说:范珺湘若是没说谎,那说谎的会是谁呢……沉默的站在原地许久。他选择来到陆家,想问清楚事情缘由。一进门,赵翠心就迎上来一脸歉疚地说。“成风啊,才结婚不久我家思湉就闹失踪,我们不能耽误你,实在找不到,你就当已经离了。”她说着意有所指地将陆红珠拉到身前:“你考虑考虑其他人,我们也都没意见的。”陆红珠亦含羞带怯道:“成风哥,你别听我妈胡说……”魏昊东打量陆红珠,有那么一刻,忽觉眼前人是如此陌生。——范珺湘不见了,眼前这两人却连她的一句安危都没过问。他闭了闭眼,直截了当开口问:“我家的钥匙,为什么会出现在韩春发手上,到底是不是你偷走的?”陆红珠呆住了。她先是心虚,起先支支吾吾不愿说。可魏昊东语气强硬不容置喙:“说!”陆红珠心一横,竟是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成风哥,现在这样不好吗?韩春发去坐牢,你和范珺湘离婚,我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陆红珠没明说,但魏昊东已经全明白了,原来刘军官说的都是真的。小时候那样善良的女孩,原来已经这样歹毒,魏昊东好像自己从来都不曾认识过她一样。魏昊东冰冷的,一点点将陆红珠抱住他腰的手拿开。他一字一句开口:“我不会和你在一起。”陆红珠慌了,叫了几声“成风哥”,可魏昊东置若罔闻坚定离开,他现在只想找到范珺湘。想到范珺湘,想到她离开家时绝望的眼神,魏昊东心里竟觉一痛。懊悔和恐慌几乎将他击溃。就在这时,一个小兵跑着找到他。“魏营长,找到嫂子了!”“在哪?”“跟我来!”魏昊东很激动,无暇顾及其他,跟在战友身后一路奔跑向军营。脚步越近,魏昊东越无措。想到范珺湘,心里还会升起阵阵心疼。魏昊东想要道歉,想要告诉范珺湘,自己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和她好好过日子。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门,下一刻,却瞬间愣住了。眼前的人不是范珺湘,而是陆团长,他一脸冷肃:“来了?”魏昊东滞住,下意识点头。刚想开口问,却见陆团长抽出一张报告纸递到魏昊东面前。语气郑重而严肃的宣告。“你和小陆同志之前递来的离婚申请,我批准了!”
十来岁时,魏家和陆家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魏昊东从小,魏父就对他严苛至极。打骂是常事,犯了错,还要罚他在日头最盛的正午跪在院子里。而那时,总会出现一个小女孩,她穿着一条碎花裙,扎着两个羊角辫,笑起来甜甜的。...
魏昊东沉眉,冷冽声音中带着疑惑:“您说什么?”陆团长没回答,只将那纸离婚申请书递到魏昊东手上。魏昊东瞥了一眼,手指捏紧,要是再用力些就要将纸张捏碎了。这时,陆团长才开口说道:“小陆同志受了屈辱从家里跑出来,失足落水,要不是我夫人恰好路过,恐怕她如今就淹死在河里了。”魏昊东心中一阵后怕:“那她现在?”“现在没事。”陆团长回答,“她和我夫人很投缘,这几天都住在我家。”魏昊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挺直背脊,接着将那纸离婚申请书彻底撕碎。陆团长一惊:“你这是做什么?”魏昊东语气不容置喙:“这个离婚申请书是之前递交的,不是我现在的想法,所以团长,离婚申请,我不认。”魏昊东正直沉稳,能力出众,一直很得陆团长高看,对于他的婚姻生活,陆团长也很关心。他叹气一声:“成风,你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魏昊东薄唇动了动,眉锋凝得像结了一层冰霜。他做事向来果断,绝不会拖泥带水,可现在面对感情却第一次犯了难,只犹豫着开口:“我也不知道。”魏昊东沉tຊ默片刻,将前因后果如实说出:“不瞒陆团长,我和思湉的婚姻,从开始其实是一场乌龙。”陆团长惊讶得合不拢嘴,忙问:“怎么会是乌龙呢?当初不是你亲自去陆国有家提亲的吗?”魏昊东点头:“是我亲自提的,可我原本要娶的,是范珺湘的妹妹陆红珠,我和她有小时候的情谊,这也是我一直放不下的地方。”魏昊东低垂着眼,冷峻面容上有一丝晃神。思绪翻涌,魏昊东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十来岁时,魏家和陆家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魏昊东从小,魏父就对他严苛至极。打骂是常事,犯了错,还要罚他在日头最盛的正午跪在院子里。而那时,总会出现一个小女孩,她穿着一条碎花裙,扎着两个羊角辫,笑起来甜甜的。她不仅打伞给魏昊东遮阴,还会偷偷给魏昊东凉水喝。魏昊东记得很清楚,她的母亲叫她珠儿。不过这样的快乐日子很快便结束了,随着父亲工作调动,魏昊东不得不随之一起离开。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父亲去世,魏昊东十六岁参了军,在部队历练好几年,心里始终没有忘记珠儿。终于,在他二十三岁这年,魏昊东回到了儿时呆过的地方,找到了陆家以及珠儿陆红珠。陆红珠长大了,长成了秀气的姑娘。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两人小时候的事,但魏昊东丝毫不在意,因为这一切在他的记忆里都是如此清晰。没有想到,小时候善良可爱的珠儿,已经完完全全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了。其实去陆家提亲前,魏昊东就察觉到珠儿的变化很大。但是他觉得,这么多年了,人有变化是很正常的事,因此没往心里去。结果现在……魏昊东轻轻摇了摇头,只觉得物是人非。而对范珺湘,魏昊东心里却莫名其妙就是割舍不下。此时,陆团长适时开口:“成风,既然是乌龙,现在正是拨乱反正最好的机会,你怎么还将离婚申请书撕了?”魏昊东骤然抬头:“我不跟范珺湘离婚。”
魏昊东沉眉,冷冽声音中带着疑惑:“您说什么?”陆团长没回答,只将那纸离婚申请书递到魏昊东手上。魏昊东瞥了一眼,手指捏紧,要是再用力些就要将纸张捏碎了。这时,陆团长才开口说道:“小陆同志受了屈辱从家里跑出来,失足落水,要不是我夫人恰好路过,恐怕她如今就淹死在河里了。”...
魏昊东沉眉,冷冽声音中带着疑惑:“您说什么?”陆团长没回答,只将那纸离婚申请书递到魏昊东手上。魏昊东瞥了一眼,手指捏紧,要是再用力些就要将纸张捏碎了。这时,陆团长才开口说道:“小陆同志受了屈辱从家里跑出来,失足落水,要不是我夫人恰好路过,恐怕她如今就淹死在河里了。”魏昊东心中一阵后怕:“那她现在?”“现在没事。”陆团长回答,“她和我夫人很投缘,这几天都住在我家。”魏昊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挺直背脊,接着将那纸离婚申请书彻底撕碎。陆团长一惊:“你这是做什么?”魏昊东语气不容置喙:“这个离婚申请书是之前递交的,不是我现在的想法,所以团长,离婚申请,我不认。”魏昊东正直沉稳,能力出众,一直很得陆团长高看,对于他的婚姻生活,陆团长也很关心。他叹气一声:“成风,你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魏昊东薄唇动了动,眉锋凝得像结了一层冰霜。他做事向来果断,绝不会拖泥带水,可现在面对感情却第一次犯了难,只犹豫着开口:“我也不知道。”魏昊东沉默片刻,将前因后果如实说出:“不瞒陆团长,我和思湉的婚姻,从开始其实是一场乌龙。”陆团长惊讶得合不拢嘴,忙问:“怎么会是乌龙呢?当初不是你亲自去陆国有家提亲的吗?”魏昊东点头:“是我亲自提的,可我原本要娶的,是范珺湘的妹妹陆红珠,我和她有小时候的情谊,这也是我一直放不下的地方。”魏昊东低垂着眼,冷峻面容上有一丝晃神。思绪翻涌,魏昊东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十来岁时,魏家和陆家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魏昊东从小,魏父就对他严苛至极。打骂是常事,犯了错,还要罚他在日头最盛的正午跪在院子里。而那时,总会出现一个小女孩,她穿着一条碎花裙,扎着两个羊角辫,笑起来甜甜的。她不仅打伞给魏昊东遮阴,还会偷偷给魏昊东凉水喝。魏昊东记得很清楚,她的母亲叫她珠儿。不过这样的快乐日子很快便结束了,随着父亲工作调动,魏昊东不得不随之一起离开。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父亲去世,魏昊东十六岁参了军,在部队历练好几年,心里始终没有忘记珠儿。终于,在他二十三岁这年,魏昊东回到了儿时呆过的地方,找到了陆家以及珠儿陆红珠。陆红珠长大了,长成了秀气的姑娘。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两人小时候的事,但魏昊东丝毫不在意,因为这一切在他的记忆里都是如此清晰。没有想到,小时候善良可爱的珠儿,已经完完全全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了。其实去陆家提亲前,魏昊东就察觉到珠儿的变化很大。但是他觉得,这么多年了,人有变化是很正常的事,因此没往心里去。结果现在……魏昊东轻轻摇了摇头,只觉得物是人非。而对范珺湘,魏昊东心里却莫名其妙就是割舍不下。此时,陆团长适时开口:“成风,既然是乌龙,现在正是拨乱反正最好的机会,你怎么还将离婚申请书撕了?”魏昊东骤然抬头:“我不跟范珺湘离婚。”
没有找到范珺湘,魏昊东有些失落,他回到魏家。平时回家,范珺湘要么在厨房忙碌,要么在房间温习书本。可这几天范珺湘离开,家里空荡荡的,冷清得很。他打开卧室的门,里面处处张贴红色“囍”字。...
陆团长双手反在背后,为难地开口说道。“成风,可是现在,是小陆同志要求要和你离婚。”魏昊东心里一紧。陆团长的声音继续响起:“她说你对她没有任何感情,继续下去只是互相折磨,不如放你自由,让你去追求你真正喜欢的人。”魏昊东听到这番话,眸光沉下来。明明这段婚姻只要他同意就能立刻结束,可真的到了这个时刻,魏昊东却心里不舍怎么也做不了决定。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团长,我想见范珺湘一面,有些事情,我想和她当面说。”“行,现在没事,你同我回趟我家吧,你们俩的事,最好当面说清楚。”魏昊东回应:“谢谢团长。”魏昊东跟随陆团长到了陆家,进门,他郑重其事地给陆夫人鞠了一躬。陆夫人很快意识到:“你就是小陆的……”她想说丈夫,但又想到两人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索性换了说法。“你就是小魏吧?”魏昊东点了点头,目光越过陆夫人往里而去,却没看到范珺湘的身影。他直截了当说明来意:“陆夫人,范珺湘呢,我有话想和她当面说。”陆夫人听到这话愣了片刻,随即为难地开口道:“小魏,你来得不巧。”魏昊东眉峰倏然蹙起,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不巧?”紧接着,就听到陆夫人惋惜说道:“小陆那孩子已经走了。”“走了?去哪里了?”他急得声音拔高。一向冷静自持的魏昊东这几天已经数次为范珺湘着急了,可惜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原本我让她先在这里住着,但小陆怎么也不情愿,她说再住下去太打扰我们了,所以今天上午就离开了。”“那她有没有说自己去哪里?”陆夫人摇摇头:“没说,她只说不用担心她,她会自己照顾好自己。”没有找到范珺湘,魏昊东有些失落,他回到魏家。平时回家,范珺湘要么在厨房忙碌,要么在房间温习书本。可这几天范珺湘离开,家里空荡荡的,冷清得很。他打开卧室的门,里面处处张贴红色“囍”字。就连床单被褥,也都描龙画凤,全是喜庆的正红色。这里原本是两人的婚房,可结婚四个多月了,他却从来没有睡过。魏昊东闭眼,躺在婚床上,鼻尖萦绕淡淡香味,是范珺湘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很好闻,魏昊东深深吸气。他脑中浮现出这几个月,自己和范珺湘朝夕相处的场景。想起两人一起擒住人贩子,想起范珺湘细心为他上药,想起好几次夜晚魏昊东教范珺湘解题。一幕幕,如此清晰生动,魏昊东有些沉醉。他起身来,环顾四周,这间屋子里全是她的东西,范珺湘什么都没带走。他走到书桌前,随意地拉开抽屉,突然,魏昊东被里面的什么东西吸引住了目光。这是一张黑白照片,母女俩。魏昊东伸手拿起这张照片,眼神无比震惊。这照片上的小女孩,赫然是记忆中的珠儿没错!范珺湘和陆红珠是姐妹,有她小时候的照片也不奇怪。魏昊东犹豫了片刻,从抽屉里拿走这张照片。既然现在的陆红珠和记忆中的珠儿相去甚远,不过能以这张照片作为留念也是好的。魏昊东叹气一声,正当此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魏昊东警觉地看过去,难道是范珺湘回来tຊ了?他连忙起身打开门,门口确实站着一名女子。只不过不是范珺湘,而是陆红珠!
她嘴硬着:“我要去哪,不用魏营长操心。”范珺湘进房间便开始收拾行李,其实她没多少东西,一床棉被,几身衣服,一个大袋便能装下。正当她拉开抽屉,想要魏自己与忘母的唯一合影拿走时,却意外发现照片不翼而飞。...
看到是陆红珠,魏昊东眼中浓厚的期待与急切慢慢消散。他眸光黯淡,语气也稍显不耐烦:“你怎么来了?”陆红珠泫然欲泣,像故技重施扑倒魏昊东的怀里,可惜他稍微侧身,陆红珠扑了个空。被冷漠对待,陆红珠神情里透出一丝恼怒。但抬起头的时候,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神情。她委屈巴巴地解释:“成风哥,事情的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钥匙确实是我偷拿了给韩春发的,可所有的一切都是韩春发逼我做的,你知道,我要是不照做,肯定逃不过他的一顿毒打。”陆红珠落下泪来,掩面哭泣:“我没办法呀,我是真的没办法!”魏昊东冷沉着脸,心里涌起一阵后怕。“可你知道一旦韩春发得逞,是害了你姐姐一辈子,这些你考虑过吗?”陆红珠自然考虑过,她就是看不得范珺湘比自己好过,要的就是范珺湘一辈子被毁。可在魏昊东面前,她必须还得维持自己善良柔弱的人设,还得继续装,继续演。“我知道,可那个时候我的命被韩春发捏在手里,我要不同意,他会打死我的,成风哥,你要我怎么办?”她一把搂紧魏他的腰,魏昊东想推开,可看着哭成泪人的陆红珠,念及小时候的情谊,还是有些不忍。突然,一声凌厉的女声响起:“麻烦你俩让开下!”魏昊东和陆红珠都循声看过去,发现说话之人是消失已久的范珺湘。下意识的,魏昊东推开了陆红珠,心里激动万分:“你回来了?”在陆家住了好些天,范珺湘心里非常感激。虽然陆夫人陆团长都对她非常和善,但范珺湘心里清楚,自己毕竟是个外人,哪有一直住在人家家里的道理。因此今早,得到陆团长批准她和魏昊东离婚申请的回应后,范珺湘就离开了陆家。她在街上逛荡了会,想着这个点魏昊东肯定去了军营,因此才回魏家想要带走自己的行李。不成想刚回来就看到了两人亲密搂抱这一幕。范珺湘有一瞬间的心梗。不过想到她已经与魏昊东离婚,从今往后不管她们如何,都与自己没任何关系。范珺湘开门见山:“你们放心,我只是回来拿我的行李,拿了东西就走。”她说着进门往卧室的放心走去,魏昊东追上来:“你要去哪?”范珺湘也不知道去哪,但现在离开魏家才是第一要务。她嘴硬着:“我要去哪,不用魏营长操心。”范珺湘进房间便开始收拾行李,其实她没多少东西,一床棉被,几身衣服,一个大袋便能装下。正当她拉开抽屉,想要魏自己与忘母的唯一合影拿走时,却意外发现照片不翼而飞。范珺湘心生急切,立刻转身。魏昊东就站在门口,他身高腿长,目光凛冽,极具压迫感。范珺湘走到魏昊东面前质问道:“我的照片呢?”魏昊东愣了下:“你的照片?”范珺湘翻着抽屉,可却哪里都找不到。她如实说道:“我和我妈的合影,就放在抽屉里!”魏昊东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