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稀松寻常的夜晚。
梁招月跟往常一样,加班整理材料。
打印室极其安静,只有打印机呲呲吐纸的声音此起彼伏。机子打完一份,她拿起检查,确认无误
后,在清单上打勾。
最后一份资料核对完毕,她将十来份资料按照标签纸分类排序,抱起正要回办公室。
手机响了,是父亲梁明凯的来电。
盯着手机屏幕看了数秒,梁招月搁下资料,接通。
几句寒暄后,梁明凯进入主题,他说:“阿月啊,爸爸真的抱歉,本来说好明天要给你转钱的,
这不你妹妹吵着要买钢琴,你说..….”
听筒那边连连传来几声叹息。
梁招月知道这是父亲的一贯伎俩,留着话不说,让她自己接下去。
更直接点,是让她自己找退路。
她说:“我知道了,学费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
目的达到,梁明凯却还是虚伪地说:“要不你看你妈妈那边能不能帮上忙,她……”
梁招月打断他:“你还有事吗?没事就先这样吧,我赶着交资料。”
梁明凯又装出一副关心的口吻:“这么晚还在工作?不过一份实习,别太拼命了,该休息还是要
休息,身体要紧。“
他话刚落,梁招月就把电话挂了,抱起桌上的资料离开打印室。
回到办公室,她把资料锁进工位抽屉,关了电脑,拿起托特包正要下班,手机再次响了。
低头一看,是上司陆平的来电。
过往经验告诉她,这是一通临时工作电话。
果不其然,陆平让她送份资料到星海岸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