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春香,我的主人叫白沐,他们都叫我女菩萨,叫主人是摆渡人。
只因我可以度化恶人。
但凡和我行过房事的恶人,不是改过自新就是化骨成灰。
所以,世人都愿意花重金请我去惩恶消灾,就在刚刚,主人接了新活,是个抛妻弃子的秀才。
那秀才有些癖好。
最喜女上男下,每每行事,必着女衣,而他的另一半则要穿男装,手握马鞭。
我素来瞧不上这样的变态,奈何主人不允,我只好听了他的话。
推开门,房间里正燃着淡淡的檀香,沁人肺腑,我半眯着双眼朝床榻看去。
薄帐内,秀才段启舟双腿妖娆的交叉,一手拖着下颚,对着我勾了勾手指。
“怎么没拿鞭子。”
他似是不满,可我专治这种不满。
“区区一个鞭子,怎能满足你。”
男人没有说话,微微仰起头像是在附和一般。
我掂了掂手中的物件,走近他。
男人见状十分自觉的配合着我。
谁想,对这男人来说却是有些小了,难怪非要玩点花样来,才行。
想到这里,我便手下不再留情。
“嘶.....”
段启舟身板猝然绷紧,神色有些异样。
我眼底划过些许的嘲讽,到底是骨子里就贱的男人,不过一点甜头就受不了了。
段启舟脸色煞白,他本能的想推开我。
“你先下去……我有点……”
“这就不行了?”说着,我坐到他身上:“那就轮到我了。”
纸窗上印出我曼妙的身姿,与窗前的梧桐树影交织相融,起起伏伏。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人已没了动静,我低头,目光淡漠的落在他干瘪的身体上。
“就这点本事,也敢糟践他人,没让你死透,可真是便宜你了。”
“你.....”
段启舟虚弱的张开嘴,惊恐的看着我,我听不清他要说什么,也懒得听,裹着轻薄的纱衣,推开了房门。
白沐就站在房前,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妇人。
正是段启舟的妻子余晚晚,段启舟出生贫寒,自幼丧父丧母,被迫做了乞丐,本该饿死街头,却因妻子怜悯,带回家中,养在身边做家丁。
又因他聪慧好学,混到了书童,讨了她的欢心,是以,余晚晚不惜重金,供养段启舟考取功名。
起初,段启舟还懂知恩图报,娶了余晚晚后,也算温柔体贴,两人很快有了一子。
然而才过三年,余家因卷入纷争被牵连,段启舟的仕途梦彻底泡汤了。
这时,段启舟原形毕露,对这位各种摧残,甚至为了钱把自己的儿子送给官家做禁脔。
当真是个名副其实的人渣,也难怪会求到主人身上。
“谢谢菩萨!谢谢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余晚晚红着双眼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着我拜了又拜。
我已然习惯这些人对我的信仰,困倦地上了马车,不多时就见白沐提着沉甸甸的银子钻了进来。
“余晚晚都穷的做暗娼了,主人居然忍心要这么多。”
“不多要点,怎对得起你今晚的付出。”
“可我还没吃饱怎么办……”
罗衣落地,我赤裸着扑向白沐,一双玉臂圈住他的脖颈,四目相对,我看到了他瞳孔中妩媚的自己。
软若无骨的骚样,像是随时都能挤出水来。
白沐却无动于衷,他点了水烟递给我,任由我在他身上吞云吐雾。
我透过烟雾,看着这个把我从小养到大的男人。
痒得厉害……
他是我见过最俊俏的男人,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眉目间透着矜贵疏离,往日里总是温文尔雅,以笑示人。
可若真挨着近了,他身上藏不住的戾气,又好似能把我撕烂一般。
“什么才能睡到你。”
勾我勾得紧,偏偏又不让我尝到,实在让人心猿意马。
我含了口烟,努着红唇去吻他,酥胸抵在他衣上。
“别闹。”他推开,“我可不敢,怕你吃了我。”
他面无表情的别过脸,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怕什么,除非主人也是十恶不赦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