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卫茜,一个职业女骗子,在骗子圈里有些名气。
骗子这行水很深,进去了就很难再全身而退。我入行也是身不由己,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做了。
能全身而退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现在回想起我的过往,只有一个字——惨!
十二岁生日那天,我爸出门给我买蛋糕,出车祸死了。两年后我妈改嫁,继父竟然是撞死我爸的肇事司机。
我不知道我妈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她不知道就是那个男人害死了我爸吗?更可恨的是我妈竟然无耻的让我叫这个害死我爸的杀人凶手叫爸。
那男人叫刘能,那天我推开门刚进家,我妈就让我叫人,看到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男人,我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刘能就坐在沙发上笑呵呵的看着我,我一下子蒙了,抓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歇斯底里的喊着:“就是这个该死的男人害死了我爸,他为什么在这,让他滚,不许他来我家!”
没想到我妈一把拦住我,让我不要发疯,说刘能以后就是我爸了。我震惊的看着我妈,骂她是个贱女人,我妈一个耳光甩在我脸上,我哭着跑出了家门。
脸上还火辣辣的疼,我觉得我妈变了,变得好无耻,好不要脸。
伤心的跑到马路上,蹲在路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哭,眼泪根本不受控制收也收不住。我哭的撕心裂肺,脑子里一团乱麻,特别想我爸。
哭了好长时间,天黑的时候我回了家,刘能已经不在了,就我妈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我把桌上的剩饭吃了,快吃完的时候,我妈和我说明天要搬家,这房子卖了,以后和刘能一起住。我懒得搭理她,回房间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我觉得我妈变了,已经不是以前的我妈了,她变成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可那时候我还小,才十四岁的我左右不了任何事儿。第二天我们就搬到了刘能家。
刘能家房子特别大,是四室两厅的跃层。刘能还有个儿子,叫刘谦,比我大两岁。
刚住过去的时候,刘能对我好的让人嫉妒,比对他儿子还好。让我单独住一个大房间,给我买各种好吃的,各种新衣服,时间长了,我也慢慢的习惯了这种生活。
我和我妈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不过我还是不能接受叫刘能爸爸,只是有时候会含糊的叫他叔。
唯一让我不习惯的是刘谦不太喜欢我,他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而且不怎么和我说话,整个人阴沉沉的。
搬到刘能家一个多月以后,我妈晚上有同学聚会,到了十点多打电话说晚上要通宵打牌不回来了。
快十一点的时候我喝了杯刘能煮好的牛奶,回屋躺床上准备睡觉。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听到有人推门进了我的房间。
我想睁开眼睛,可费了好大劲才撑开一点,眼皮好重。脑袋是清醒的可身体却特别沉重,想动却动不了,就是鬼压床的感觉,很多人应该都有过和我一样的经历吧。
刘能蹑手蹑脚的进了我的房间,在我被鬼压床的时候把我的第一次拿走了,特别疼,可我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因为我是被迷‘奸’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我喝的牛奶被刘能下了药。
半夜三点多的时候我清醒过来,看着黑漆漆的房间,眼泪顺着眼角就留下来了,染湿了半个枕头,我恨,我后悔,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孤独无助,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无依无靠!
我多希望刚刚的事儿是一场梦,可下身传来的镇痛却时刻提醒着我,我的清白被那个龌龊的男人给毁了,被那个杀死我爸的男人给毁了。
我疯了一样的跑进浴室,哭着用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我觉得自己好脏!
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披着人类外套的禽兽,他不得好死。我在心里把用各种肮脏的词汇咒骂着他,我好想杀了他,可是我不敢。
洗完回了房间把门反锁上,把落红的床单扯下来扔到角落里。我神经质的好几次起来看房门是不是锁好了,一直睡不着。我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丁点响动都能把我吓得神经虚弱。
四点多的时候,突然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我以为是妈妈打牌回来了,赶忙爬起来要去找我妈,告发刘能那个禽兽对我做的事情。可没想到,是我听错了。
被推开的是我的房门,刘谦手里拿着我房门的钥匙走了进来,我赶忙拉起被子护住自己缩在床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刘谦,他来干什么?
刘谦进了我的房间反手锁上了房门,然后阴笑的看着我说:“晚上爸对你做的事儿我都知道了,小茜,你已经不干净了,让哥也爽爽吧。”
我惊恐的看着刘谦,感觉整个人生都没有了希望,这是一家什么人,真的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我用被子护住自己,楚楚可怜的求他别这样对我,可一点儿作用也不起,好像还触碰了他哪里似的,他恶狠狠的就冲我扑过来。
药劲儿已经过了,只是身体还有些酸软,我害怕的反抗着,和他厮打起来,嘴里喊着救命。他怕我把刘能给招来吧,用手捂住我的嘴,慌乱中我狠狠地一口咬到他手上,咬出了血。
刘谦疼得啊的叫了一声捂住了伤口,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翻身爬了起来,就要往外跑。刘谦见我要跑,一把拽住我,我抬起一脚把他踹倒,砰的一声他脑袋撞到了床沿上便一动不动了。
我看见他脑袋流出了好多血,把床上和地上都染红了。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刘能在在外面着急的让我开门问我怎么了。
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刘谦,门外刘能的疾呼还不断传来,我好害怕。我杀人了,我得赶紧逃出去,我再也不要在这个家里待着了,我不要坐牢。
脑子里无数个念头闪过,我伸手打开房门,一把推开堵在门口的刘能。我穿着睡衣逃到了街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黑漆漆的街道就像一条随时都能吞噬我的巨蟒,我瑟瑟发抖,狼狈的抱着双腿蹲在街头。我杀人了,我知道自己的人生完了,我再也不能像同龄人一样。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我面前,从车上走下一个阿姨关切的问我有没有事儿。
看着黑漆漆的街道,我害怕极了,双眼无神的看着她。那阿姨让我上车,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愿松手,拉着阿姨的手就鬼使神差上了车。
那一年,我妈三十五岁,我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