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十载,我一直以为我和季安算得上是琴瑟和鸣。
直至上元节季安去宫中赴宴。
回来后衣服里竟藏了张做工精细的绣帕。
那分明是宫中才有的手艺,且帕子一角还绣了个娟丽的鸢字。
季安酒醒后,我拿出绣帕:「王爷,我们和离吧。」
季安宝贝似的抢过帕子放入怀中,「一方旧帕子而已,瞧你,又乱吃醋。」
我躲过季安要拉我入怀的手苦笑:「王爷又何必自欺欺人。」
季安皱眉,语气渐冷:「你确定要本王休了你?」
我摇头,「王爷怕是听错了,妾身说的是和离。」
「你因一条旧帕要与本王和离,是为妒忌。
犯了七出,本王可以直接休了你。
但念在你是墨儿母妃,看在墨儿的面上刚才的话本王就当没听过。」
我跪到季安面前,「请王爷看在墨儿面上,就给妾身一封和离书吧。」
季安目露嘲讽:「不过一张旧帕,本王用的久了些,有了感情便舍不得扔,你如今到是越发出息,连一张帕子也要计较。」
我起身冷笑:「到底是对久了的帕子有情还是对曾经的旧人有情,怕只有王爷自己清楚。」
见我转身要走,季安一把拽住我的手。
「你当真要和离,不后悔?」
我语气坚定:「当真和离,决定后悔。」
第二日,我以为会等到季安的和离书,却不曾想会先等到墨白。
「母妃当真要与父王和离,您不要墨儿了吗?」
我摇头,伸手拉过儿子。
「墨儿今日怎会到母妃这来?」
上次见墨白还是在他生辰,距今已经半年之久。
所以看到他来,我很是开心。
墨白退出我的怀抱,躬身行礼。
「儿子听闻母妃为了张旧帕要与父王和离,甚觉荒唐,特来劝导母妃。」
我看着面前那张酷似季安的脸,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陌生。
「那你告诉母妃,昨日同你父王进宫,你父王可曾有单独见过什么人?」
「母妃说笑了,儿子同父王进宫是去参加宫宴,怎可单独与他人私会,这…这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
「你父王没去见薛殊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