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抬手,手腕儿传来一阵酸痛,手臂似乎沉重至极,根本抬不动。试着活动一下手指,双手逐渐恢复知觉,这才察觉是被什么东西反绑住了。
越挣扎,勒得越紧。
试着张嘴呼救,可怎么都张不开,什么东西把嘴封住了,可能是透明胶,随着我的动作,整张脸火辣辣的疼。
喉头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微弱至极。
讨价还价的声音,从土墙的缝隙飘进来,隐隐约约的。
“八千块!她可是大学生呢!”
“三千块!不能再多了,你都睡过了,谁知道有没有你的种。”
这声音我在熟悉不过,是男友,和隔壁村李叔。
我记得这个房间,是李叔家柴房,墙上乱七八糟的涂鸦,是我小时候调皮画的。
我挪到干柴堆边,将捆在一起的双脚抬起,用力蹬上去。
木门受了撞击,发出“咚咚”闷声。
李叔!快进来看看啊!
我是晓雪!您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外面的谈话声停顿,紧接着,李叔问,“什么声音?”
男朋友说,“你把她关哪儿的?是不是醒了?”
可不正是醒了么!
快来看看我!
救救我!
李叔的声音传来,“咱去院儿里说吧,这娘们太闹腾了!”
我加大踹门的力道,只觉脚踝发麻,膝盖又僵又痛。
救命啊!
救救我!
李叔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山子啊,快去柴房看看,你媳妇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