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勋赶到时穿着大婚的喜服。
怀里是他原本要娶的妻子。
他温柔的为长姐整理裙摆,把玩着她的秀发,眼中只有她一人。
而此刻边境线上两军对垒。
我被押在中间,身边是一匹披着铁甲的战马。
顾时勋带着军队每前进一步,敌军将领就会命令士兵牵着马踩碎我一根骨头。
鲜血染红了我素白的衣衫,顾时勋却未看我一眼。
敌军将领率先开口。
「顾时勋,只要你肯撤兵,我立马把你的夫人送回去,否则——」
顾时勋驱马上前,毫不在意的笑到。
「你看清楚,怀里这位才是我的夫人,她算个什么东西?」
我猛地抬头看向他,战马踏起的灰尘迷了我的眼睛。
泪水混着尘土砸落在地。
我笑自己天真,竟然真的期望冷血无情的顾时勋会来救我。
笑声回荡,异常刺耳。
顾时勋紧蹙眉头看着疯癫的我。
「秦苒,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威胁。」
我挣扎着站起来,被踩碎的右臂血肉模糊。
他瞬间勒紧缰绳,下一秒又恢复以往的姿态,漫不经心的说道。
「秦苒,若我是你,一定先给自己个痛快。」
是啊,与其被折磨,不如给自己个痛快。
我转身冲进敌军阵营。
无数根长枪刺透我的身体。
鲜血染红的衣衫,像极了我出嫁的前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