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她曾说过以前和赵晨在一起时,最喜欢的事就是一起倚靠在草坪赏月,她此刻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尤为落寞。
过了两小时,她才勉强挤出笑容。
“元旦家里有聚会,这回你陪我去吧,你没有正式的礼服,周末我陪你去买。”
柳如烟家在各个节假日的时候总会举行一些家宴晚会,以前她总避着我不要我去,说家里有几个亲戚不喜欢我,我跟着过去会受委屈。
“可你到底是怕我委屈?还是怕他误会?”
此刻我很想发问,但还是咽下了这份心梗。
自她回家以后,我们便仿佛隔着一张无形的屏障,近在咫尺,可无论怎么伸手都无法触碰。
她的言行举止总是在我耳边敲响警钟,告诫我们的这段感情,不干净。
“好。”我轻轻点头。
柳如烟露出一抹笑容,好像很高兴,在我回头的刹那又成叹息。
到了晚上休息,她又主动到了我的房间,只穿着件睡衣裸露春光,她钻进了我的被窝轻声念道。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晚上一起休息吧。”
柳如烟在两个月前刚回来的时候提出了分房,理由是自己离开的太久需要时间缓和,她还没有下定决心。
我当时发了生平最大的火。
这几年时间,感情被背叛,真心被践踏,被自己最爱的人羞辱在脑海爆炸。
我近乎嘶吼。
“柳如烟,你真觉得让你回家就是为了你这副身子?我非要爬上你的床?!爱睡哪儿睡哪!滚!”
那时的她没有回应,自顾自地走进客房。
而现在又钻进了我的房间躺在了我的身侧。
“让你久等了,老公。”
她闭上眼睛解开了睡衣的一角,抓住我的手往睡衣探去。
晚上关了灯,我什么都看不见,手掌触碰到对方的肌肤没有任何激动,反而是从她颤抖的肌肤感到悲伤,无奈。
这隔了两个月的适应,主动求和,要和我缓和夫妻关系,似乎也只是为了安抚我的委曲求全。
我的心更疼,手脚冰凉,张大嘴一时忘了呼吸,说出在心底藏了两个月的名字。
“赵晨呢?你不是,让他久等了吗?”
屋内的氛围霎时凝重。
柳如烟睡衣都没裹好地起身,歇斯里地的呐喊。
“吴哲你到底有完没完!我都答应你回来了,我们该受的惩罚都已经受过了!我现在把自己喂到你面前,你还不知足!”
“你还想要什么!”
她摁开了房间的灯,抬起巴掌,却只落在自己脸上,眼眶挤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