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死了,怎么没煮饭。”
六月,南溪十分闷热。
林婷下班回家,桌子上没有和往常一样,摆放着热腾腾的饭菜。
她扭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十分不悦。
“别以为你病了就什么都不做。”
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去了房间。
我不为所动,平静地整理着手中的文件。
这次。
我不再和往常一样,低三下四地追上去,卑微地道歉和讨好。
见我迟迟没有反应,她很快推开房门,满脸怒意道:“什么意思?怎么还坐在这里?”
我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分手吧,明天早上去房管局,我已经预约好了。”
“你预约什么了?”她眉头邹成一团。
“把你的名字从房产证上除掉。”我起了身,狠狠甩去一份房产证过户协议。
“这是玩哪出?那天有个项目,我们陪客户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太累了,才没接你的电话,你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发神经了。”
面对我的冷漠,她有些始料不及,表情也变得不自然。
我将罗鑫发来的信息连同照片一起甩到她跟上。
林婷看后,表情有些难看,随即道:“哎呀,别太计较了,罗鑫就是爱玩,故意逗你呢。”
罗鑫是她的贴身秘书,一个身强力壮的00后,林婷对他一见钟情,不惜花重金从竞争对手公司挖来。
一开始,罗鑫没什么反应,但招架不住她的热情和诱惑。
最终一拍即合,出双入对地出入公司,在朋友圈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如今,罗鑫已经不满足做感情的第三者,开始步步为营,逼迫林婷结婚。
反观林婷,十分享受这种被两个男人拉扯的生活。
不仅满足了女人的骄傲和虚荣,还能享受两个男人的付出。
但她不知道的是,没有谁愿意一辈子做冤大头。
她敢背叛我,我就敢不要她。
可惜的是,林婷自认为死死吃定了我。
这些年,我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她,事业发展远远不如她。
这时候分手,我绝对捞不到半点好处,但她低估了我的决心。
我执意道:“签字,明天去房管局。”
我之所以如此坚决,一部分是为了妈妈。
自从她和罗鑫在一起后,全然不顾我的感受。
前段时间,妈妈发起高烧,在送往医院的途中,罗鑫打电话来了。
他喝了不少酒,话筒里全是他呕吐和哭泣的声音。
林婷心疼极了。
直接在马路中央踩了刹车,不顾自己和他人的安全,将车子停在路中央,她冲着话筒大喊大叫,指责罗鑫不应该自暴自弃。
罗鑫哭着求她过去。
她随即将妈妈和我丢下,打车离开。
我哭着拦她,妈妈因为疼痛,在我怀里哭得默默流泪。
但她完全没反应,不耐烦地将我推开,妈妈也摔在地上。
看着狼狈不堪的我们,她态度强硬道:“你老妈子有你照顾,但是罗鑫只有我。”
面对如此冷酷无情的女人,我的心渐渐凉了。
林婷见我态度冷漠,语气有些缓和:“别闹了行吗?你为什么不能和罗鑫一样温柔体贴呢?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忙活一整天,累死了。”
罗鑫?
她心里只有罗鑫,做什么事都喜欢拿我们对比。
要对比,那我也拿她和以前比一比。
想到过往的浪漫,我的内心百分之二百确定,她不爱我了。
既然不爱了,那我也没必要难过。
我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我做不到,既然他那么完美,那你更应该和我分手。”
她彻底愣住了,沉默好几秒后,才勃然大怒:
“姓周的,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要是真的同意了,你跪下来求我都没有用。”
我气笑了,不咸不淡道:“不需要你同意,明天等不到你,我就去起诉。”
“行,你不要后悔。”
她拿起桌子上的笔,恶狠狠在纸上签字。
签完字后,将协议甩给了我,随即走出房门。
然而这次,她始终没有听到身后传来追随的脚步声。
半小时后,她气急败坏地回到了家,发现我早已经换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