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骄阳似火,富贵村。
“赵二虎,你快回来做饭,贫尼都快饿死了。”江小吻在电话那头饿的直跺脚。
“我知道了,马上回去。”赵二虎放下锄头,匆忙往家赶。
江小吻本是一个娇生惯养衣食无忧的豪门大小姐,可在她十五岁那年,不知江家得罪了哪位大佬,一夜之间她的家人全被杀了,为了躲避追杀,她削发为尼,甘当一名小尼姑。
岂料,天生一副好皮囊的江小吻,在尼姑庵备受师姐们的欺负虐待,什么脏活累活全让她一个人干,身为大小姐,她哪受得了这种欺辱,半年后的一天,趁着尼姑们睡熟,她只身逃了出来。
自此以后,孤苦伶仃的江小吻以化缘为生,颠沛流离,四海为家,直至来到这个鸟都不稀罕拉屎的偏僻小山村,她才结束了居无定所的逃亡生活。
没过多久,三菜一汤一主食做好了,按照江小吻的要求,顿顿得有肉,无肉她不欢。
江小吻坐下之时,尼姑帽起手拿掉,乌黑发亮的长长秀发如瀑布一般的散落而下,随即沁人心脾的香气迎面袭来,再加上她无比精致的脸蛋,美若星辰的双眸,红润的嘴唇恰似两片带着露水的玫瑰花瓣,她的皮肤如羊脂吹弹可破,每当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单身多年的赵二虎,总忍不住想入非非,流连忘返。
“天天看,看不够吗?”江小吻夹了一块鸡肉,尽情的大快朵颐。
“就算这样看你一辈子,我也不嫌够,反正这辈子你也不打算离开这了,不如你嫁给我算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赵二虎拿起了筷子,迟迟不肯吃饭。
“结婚你别找我,去找东头的小寡妇李熟女去,你俩比较合适。对了,昨晚你是不是又偷偷的拿我内衣干坏事了?”
赵二虎没有说话,嘿嘿一笑。
“混蛋,还知道笑,我警告你,你得给我洗干净,最少洗两遍。”
“知道了。”赵二虎伸出左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吻,要不你把上午化缘来的钱先给我吧?山上的苹果树该施肥了。”
“早给你放里屋桌子上了,如今姑奶奶我每天披星戴月的去化缘,累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今天晚上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按按摩。”
“没问题,到时我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咦?你家那个老坑货呢?他怎么没回来吃饭?”
江小吻口中的老坑货是赵二虎的爹赵铁柱,这家伙好吃懒做,烂赌如命,为此欠了不少钱,若不是赵二虎把这些债扛下来,非得把他送进监狱不可。
“不用管他,指定又去找人喝酒去了。”摊上这么一个爹,赵二虎很是无奈,总是这个窟窿没填严实,那个窟窿又捅出来了,但又没办法,谁让他是爹呢。
“你得盯着点儿,不能再让他赌了,再赌咱俩都得喝西北风去。”
“放心,这次我让他在我娘的坟前发了誓,指定不会再赌了。”赵二虎知道,赵铁柱最在乎的是他妈,在他妈面前,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绝不食言。
两人吃着说着,吃到一半时,听到有人哐哐的用力敲大门。
“谁?”赵二虎大声吼道。
“是我,张长江。”
“张屠夫?”赵二虎和江小吻面面相觑。
“他找你能有啥事?”江小吻说着急忙往碗里夹了些肉,端着碗起身走进一旁的卧室。
“我也不知道,应该没啥事吧。”
赵二虎带着些许的疑惑,出了堂屋,并打开了大门。
卧槽,这一开门不当紧,赵二虎的小命差点儿就没了。
开门的瞬间,只见张屠夫举起一把寒光凛凛的杀猪刀,朝着赵二虎的头直接劈了过来,幸好门头没那么高,这一刀劈在了门沿上。
赵二虎见形势不妙,匆忙往后退。
“张长江,你他妈什么意思?咱俩好像没过节吧?”情急之下,赵二虎忙问。
“你我是没过节,但我跟你爹有,父债子偿,今天老子非把你剁成肉泥不成!”张屠夫冲进院子里,杀气滔天,不弄死赵二虎誓不罢休。
“我爹跟你有什么过节?我怎么没听说过。”赵二虎一边后退一边问。
“你那个该死的爹拐走了我刚过门的媳妇,你爹跑了,你就等着受死吧!”张屠夫说完,杀猪刀举过头顶,朝着赵二虎飞奔而来。
赵二虎甚是大惊和无语,他这个爹真是可以啊,拐别人家媳妇这种事竟然也干的出来,这着实是要坑死自己儿子的节奏啊。
张屠夫五大三粗,身高马大,体壮如牛,更骇人的是他还力大无穷,就连富贵村的村霸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何况身材瘦削的赵二虎呢?
“张长江,这事咱俩需要慢慢商量,你看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老子跟你商量个屁!”
张屠夫已经气红了眼,眼下根本没得商量,无奈之下,还算麻利的赵二虎,直接翻墙而出,张屠夫也不示弱,跟着翻墙出去,对他穷追不舍。
院子里发生的一切,躲在窗户跟前吃饭的江小吻看得清清楚楚也听的清清楚楚,晓得这下事大了,赵铁柱这个老坑货又开坑了,而且开了一个大坑,给人戴绿帽子也就算了,关键还把人家媳妇拐跑了,这放在哪个爷们身上都受不了啊。
“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如来佛祖,你就发发慈悲吧,早日收了赵铁柱这个老不死的吧!”江小吻夺门而出,赶忙追了出去,生怕赵二虎死在张屠夫的杀猪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