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衣柜里,莫名出现一些布料极少,处处镂空,极具暗示意味的衣物。
我感到奇怪,想找妹妹谈一谈。
却发现她躲在厕所,正将衣服掀上去,用碘伏小心地擦拭着胸前。
待我看清,她身上穿了个金属的棒状物时。
她猛地拉下上衣,一脸不喜。
“身体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没人能管得了!
“打乳钉的事要是被妈妈知道,你就等着吧!”
赵嘉园复读两年,虽然还在上高中,却也已经成年。
我当然不会闲的没事给妈妈告密。
可我还是善意提醒了一句:
“明天是妈妈给你约了核磁共振的日子,最好提前取下,不然你去了现场再取,肯定会被她发现。”
赵嘉园却一脸不耐烦:
“你懂什么,我钉子刚和肉长在一起,现在拔出去,是想让我痛死吗?
“行了行了,不用你废话,我自有办法!”
我没想到,赵嘉园所谓的办法,就是在妈妈面前,向医生隐瞒自己带着乳钉的事实。
眼看着她已经躺上了嗡嗡作响的核磁共振机器,离磁力中心越来越近。
我原本也抱着侥幸心理,祈祷她的那个钉子成分纯正,不会被强大吸力吸得满天飞。
可在薄T恤覆盖下,她胸前凸起的那个棒状物已经高频地颤动起来。
赵嘉园也感受到了肉被撕扯的痛感,不由得呻吟了几下。
我实在不忍心看她被金属撕扯得血肉横飞的模样。
况且,损坏了昂贵的核磁共振机器,把我们全家卖了也赔不起。
我赶紧叫停了检查。
“医生,请赶快停下,我妹妹身上还有金属,再往里走会很危险!”
我妈脸色黑如锅底,冲上去掀开赵嘉园的衣服。
打乳钉的事情就此暴露。
我妈为人古板严厉,从小对我们极尽控制打压。
果然她当场气得浑身发抖,把衣衫不整的赵嘉园一脚踹出检查室,狠狠甩了她十几个耳光。
又当着一大群围观人群的面大骂:“你小小年纪,为了勾男人竟然做这种龌龊事!谁教你这么不要脸!”
我拦住她,她却咬牙切齿地踹向我小腹:
“圆圆一向乖巧,一定是你这个贱货把她教坏的,你这么会发春,研究生的学费靠站街解决就好了,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而在我死后,我妈在警察面前一口咬定是我一直有自毁倾向。
是我自己拿乳钉扎的太阳穴。
草草办完丧事后,轻描淡写:
“要不是赵嘉卉,嘉园也不至于被带歪成这样,害人精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