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胸口闷得就要喘不上气来。
操场器材室外传来几道的声音。
「时哥,沈栀意送你的白衬衫质感还挺好的,能送我穿不?」
陆时踢了一下石子,没好气道:
「舔狗送的廉价货和垃圾桶最配了,哪儿配得上我送人,你自己买去。」
又有人问:
「沈栀意学习好,也还算有点气质,她又对你那么好,时哥你真没动过心?」
陆时声音骤冷:
「她长得那么普,在床上还木的厉害,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那人又问:
「对了时哥,今天班主任发还手机,沈栀意马上就能看到你那帖子了,你真不怕她跑啊?」
陆时踹了那人一脚:
「我怕她?我还怕她不跑呢,舔狗天天都粘着我,烦死了。」
几人立时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我耳际轰的爆鸣,比屋外的蝉声还要尖锐。
盛夏的热风穿堂吹了进来。
明明热得发烫,我却觉得通体冰寒。
高考前,陆时每日细心为我补习。
指骨划过稿纸上的每一个字。
我以为,那是他在为我们两个书写未来。
却原来,他只是在为舔狗日志积累素材。
送他衬衫那天,他清冷眉眼透出笑意。
春风吹过衣摆,吹过他凌厉的下颚线。
他说白衣恰少年,他很喜欢。
原来,都是他撒的谎。
所有美好的青春记忆轰然倒塌。
我的指尖越来越麻,耳鸣声轰轰隆隆。
屋外蝉鸣尖锐地撕开烈日。
青春。
骤然死亡。
顾不得擦干眼泪,我低头给家里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