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了皱眉,不明白我眼角的泪水:
“不就是错过了一次生日吗?下次再补不就好了?”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们五岁的儿子已经因为哮喘去世,永远等不到开学了。
整理好儿子留下的遗物后,我拿着死亡证明去找院长签字。
三楼高级病房半掩的门缝里,我看见了消失多日的陆翊衡。
“团长,皎皎姐不就是擦破了点皮吗?你都陪她五天了,还不打算回家吗?”
“这几天,嫂子都来了部队好几趟,我按您的吩咐,一次都没见。”
“有几次,嫂子都下跪了,就为了求你去看看孩子。”
“团长,你这样真的好吗?”
陆翊衡的贴身警卫小陈站在病房里,面色不忍。
男人表情不变,只在听到我下跪的时候抿了抿唇瓣,没来由得有些烦躁。
可随即,他目光转向病床上睡着了的年轻女人,语气逐渐坚定。
“没什么好不好的。皎皎刚离婚,情绪不稳定,我多陪陪她是应该的。”
“至于晚柠……”
男人顿了两秒。
“我娶她不就是为了能有个人照顾家庭吗?孩子的事情有她就够了。”
“难不成没我这个父亲,阳阳就会死吗?”
“可是……”
“好了。我自己的家事我自己会处理。你去看看食堂的饭好了没有?别耽误了皎皎吃饭。”
小陈叹了口气,起身出门。
推开门的瞬间,正好与我撞了个满怀。
“嫂……嫂子……”
小陈惊讶的声音传入病房。
陆翊衡皱眉,也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警惕地挡住了房门,像是生怕我冲进去打扰他的宝贝。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他我不会打扰他。
我已经不在乎他了,我只恨他。
可还没开口,男人就已经开始不耐烦地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