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公司有个重要客户,我可能回不去了,你早点休息吧。”说着挂了电话。
我想质问他,可听着对面的忙音,我沉默在原地。
我机械地坐回到餐桌上,自己开了红酒,杯杯喝着。
看着蛋糕上十周年快乐,我的眼睛酸涩起来,我拿起叉子口口吃着蛋糕,混合着缓缓流下来的眼泪,有点咸苦。
原来,结婚十周年的蛋糕是这种味道的。
我自虐般,看着杰西卡递给我的孕检单,显示早孕两周。
我轻轻抚摸着凹凸不平的小腹,那里如此丑陋,如此贫瘠荒凉,再也不可能长出新生命。
傅霆深回来时,我已经喝得醉眼朦胧,倒在沙发边上。
他歉疚地扶起我,身上混合着股腥味,胸口翻涌着,我再也忍不住,哇口吐到他身上。
傅霆深顾不得收拾自己,慌忙给我拍着背,拿来热毛巾擦脸。
如十年前,傅家破产,我带着半股份,奋不顾身嫁给她时。
新婚夜,我也是流着眼泪吐了他身,他也是这样温柔地给我擦脸,喂水,安慰我定会证明给我爸妈看,证明我没选错人。
我抖着手,嗤笑着把孕检单递到他手里,
“霆深,你告诉这都是假的?是杰西卡骗我的。”
傅霆深微微皱着眉,许久后艰难开口,
“知意,对不起,是我没有劝住她,让你伤心了。”
“以后,我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再也不让她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看着傅霆深,
“那你让她打了孩子,马上把她送回米国,好不好?”
傅霆深的身体僵了僵,沉默片刻后,吐出的话似冰刀刺来,
“知意,我做不到。”
说着松开胳膊,目光泠泠看着我,
“傅氏集团这么大产业需要个继承人,你身体不好,你知道的。”
“杰西卡说了,生完孩子她就会回国,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孩子以后可以养在你的名下,他也是你的孩子。”
我震惊地看着傅霆深,
“我身体不好是为了谁?”
“傅霆深,你说过有我陪着你就满足了,你可以不要孩子的,你现在后悔了。”
当年,傅氏集团破产,工人高管集体闹事要赔偿,他们把傅霆深围在仓库里三天,我趁着黑夜打晕守卫带他走,被工人围堵。
混乱中,我带的人与他们打了起来。
有人持刀朝傅霆深冲过来,紧急时刻,我挡在了他面前。
刀穿过小腹扎进子宫,狠狠翻搅着。
那天我捡回了条命,工人也撤了,可我伤了子宫,再也不能生育。
那天,傅霆深跪在病床前,他流着泪发誓,以后定会爱我生世,定不离不弃永远陪在我身边。
伤好后,我跪在父亲面前,求他救傅霆深,以死相逼拿到温氏集团半资金,嫁给了傅霆深。
父亲恼怒之下,没有参加我的婚礼,说我拿走半资金,以后就不要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