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沈昭迟对我还是不冷不热的。
虽说有他那张绝世的脸在,我也时常劝自己走肾就好,保底不亏。
可他近来,连走肾都走得十分敷衍。
每晚的例行公事,仍旧是那千年不变的清冷脸。
如果不是紧绷的额角青筋和大颗大颗的汗珠,我都怀疑他只是个会打桩的机器人。
他会的不多,三年来就将一个招式发挥到了极致。
可他爱钻研,即便只是简单重复的一个乏味动作,也能整出花来。
有时候也会让人难以承受,就在某个点的时候,我突然大叫了一声,一脚将沈昭迟踹到了床底下。
反应过来时,我急忙爬起来看。
赤裸着身体的沈昭迟跪在床侧,眉头紧锁,喘息着:「你不喜欢?」
我尴尬地笑了声:「不是……我……」
说实话,我确实无数个日夜,想要他翻来覆去地换一下。
只是我和他在床上,实在不熟。
而且他总是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样,说不准和我干这事,都只是他排班表上不得不完成的一项。
我怎么好意思,再对他要求这么多呢。
眼看着美人在前,无福消受,我叹了口气,善解人意地说:「不然先到这儿吧,我也累了。」
沈昭迟却没有我想象中高兴,他坐在床边,两手撑开一件 T 恤,从头上套了进去,又套上了一条裤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动作放得很慢,每一处肌肉都在昏暗的灯光里迸发着力量,我就偷偷打量他的背肌和宽肩窄腰。
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不小心按了免提,一个喇叭似的声音响彻在室内。
「姜筱,许鸣予回国的接风宴,你别忘了啊。」
「咱们这么多年没见呢,他可专门问我你去不去。」
「我说当然去啊,这接风宴还是姜筱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