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廷岳的父亲是军区首长,母亲出身书香门第,是知名文学家、画家……头顶无数光环。
褚廷岳自己,在科研方面独树一帜,是上面重点培养的科研人才,是科研的未来,一点危险的地方都舍不得他以身犯险。
他们一家,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至于我,只是个乡野丫头,在父母牺牲后有幸被褚父收养,才能活得有个人样。
为了能靠近他,我努力考大学,即便拼尽全力成为一名研究员,却是连成为他助理的资格都没有。
三年前,恩师要带我离开京城,去西北基地,归期难料。
我鬼使神差地问他:如果我留下,你会娶我吗?
他笑着说:“好,我娶你。”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嫁入了褚家,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褚廷岳为什么同意。
犹记当年,我站在田埂上,他逆光而来,向我伸出手,问我“愿意跟我回家吗?”
他将我拉出穷困孤苦泥潭,而我,奉他若神明。
那日山花烂漫,少女心怦然而动,这一动便是十年。
不管他为什么愿意娶我,我却心甘情愿为之沉溺。
褚母常说,“以你的身份,本是不配嫁给我儿子的,所以你更要尽好妻子的义务……”
这句话就像一道精神枷锁,从我跟褚廷岳在一起那一刻就烙印在我灵魂深处。
为此,我放弃学业放弃前程,结婚两载,尽职尽责当好褚家儿媳妇。
但生日那天,褚廷岳还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
在我拿出珍藏糕点票肉票特地为他精心准备好一桌生日宴,满怀期待等他回来时,他却带回来一名孕妇。
夏白薇,文工团台柱子,是褚廷岳的青梅竹马,也是褚母曾经最属意的儿媳妇人选。
“纪楠,白薇遇上渣男怀了身孕,我打算先跟你假离婚跟她领证,给这孩子一个名份。”
这个年代未婚先孕会背上一辈子污名,何况夏白薇还是刚从国外归来。
如果孩子身份被调查,夏白薇一辈子便都毁了。
褚廷岳为她考虑得很周到。
我看看自己比夏白薇还大的小腹,突然间觉得好没意思。
我没有哭闹,反而很平静地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