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因为早产饥瘦的孩子,疼得抽搐成一团,哇哇直叫。
眼泪沾了裴宴一手。
他嫌恶地松开手,脸上还是不耐。
“江若澜,我再说一遍,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不就是打了几顿吗,至于这么躲着我?”
“要是让心儿等急了,我不介意先弄死这个杂种!”
裴宴的视线在房间里搜索,仿佛认定我是故意不出来。
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既然你非要躲着我,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了。”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还不出来,我就砍断这野种一根手指。”
“你若执意不肯出来见我,那我就砍第二根、第三根……直到他十指尽断!”
看着面色惨白,痛到抽搐的孩子,竹马红了眼。
他哽咽着开口,“阿宴,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澜澜……澜澜她真的已经死了!”
“这是你们唯一的孩子。”
可无论他怎么劝说,裴宴依旧倒数。
“三!”
数完最后一个数。
竹马眼睛瞪大,艰涩地想要阻难。
可是太迟了。
裴宴的皮鞋碾在地上婴儿的小拇指上,鲜血和糜烂的碎肉顿时飞溅。
婴儿哭到声带破裂,小脸上满是泪痕。
竹马眼眶泛红,泪水不自觉地滚落。
他僵硬地抬头看向裴宴,嗓音颤抖:
“澜澜真的已经死了,365道伤口,70根断骨,还有数不清的旧伤!”
“她已经死了,被你活活害死了!”
裴宴一脸不以为意,嗤笑:“不就玩的稍微过了点吗?说的好像真的死了似的。”
“我每次都带着她去过医院。”
“她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这就受不住了?”
裴宴还是不相信我死了。
仿佛把你伤的遍体鳞伤,再治好你,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