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刚刚伺候过客人的床榻上起身,拢了拢衣服,顺从地跪在九王爷谢璟荇身前。
“贱奴知错!”
主持绝情殷勤地迎了上去:“九王爷,您怎么来了,不知您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清霜,你快来伺候九王爷。”
清霜是我在尼姑庵的法号,说是法号和青楼的花名也没什么区别。
我柔顺地点点头,将自己刚拢好的外衣脱落,用被药水泡过柔若无骨的手伸向谢璟荇的胯间。
他被我一碰激起了一个激灵,胯间迅速鼓了起来。
这里的恩客都很爱我这双撩拨人心的手,却无人知道我这双手也曾经在战场上舞刀弄剑。
他却脸色铁青捏住我的下巴,又重重将我甩落在地:“我让你来尼姑庵清修,你竟敢学这些狐媚手段对付我?”
“怎么,想学着这下贱的手段好和青芜争宠?”
“你如今这副模样哪里还有王府主母的样子?”
“让你学规矩你却越学越差!既然如此我看也不必接你回去了!”
“若是你父亲威远将军知道你做出这副丑态,怕不是要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
提到父亲,我的心密密麻麻地疼起来,我早就不是那个让父亲骄傲的京都贵女了。
而是,而是一个万人唾骂的暗娼。
羞愤之情涌上心头,我却没时间陷于过往,这是我唯一一个可以逃出去的机会了!
我赶紧拉扯住谢璟荇的衣角:“求你,求你带我回去!”
我的泪水沾湿了谢璟荇的衣袖,他微愣住,很快又恢复嫌恶的表情。
“装什么可怜,你在尼姑庵好吃好喝有人伺候又没受过什么罪,至于哭成这样吗?”
“我只不过让你吃斋念佛学点规矩这就受不了了,你可别忘了当初是因为你善妒狠心推青芜落水害她流产,我才送你来庵里的。”
“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有何好哭的?”
就在这个时候谢璟荇身旁的侍卫飞鹰小声提醒:“可是太后点名了要您中秋宴带王妃同行赴宴呢!”
“若是王妃不在,太后那边······”
我冷眼看着这个侍卫飞鹰,他虽在谢璟荇身边,却不知道何时效忠了庶妹青芜。
每次青芜栽赃陷害我,他总是能带着谢璟荇及时赶到。
而他更是在我被打入尼姑庵之时,成了我的第一批客人。
如今他竟然主动帮我回府必定不安好心。
可笑的是谢璟荇却毫不知情,他轻拍侍卫飞鹰的手:“嗯,我知晓了,还是你做事牢靠。”
他冷眼瞥着我:“若不是太后念着你,我自不会这么早接你回去。”
“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接纳青芜为平妻?”
我低头叩首:“贱奴愿意。”
“那你日后还会不会欺负青芜?”
我再叩首,指尖将掌心掐破:“贱奴不敢!”
他心满意足放下茶杯:“你若早如此,我又何必如此折腾?”
他目光落在我的光头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我给你新做了一顶假发,中秋宴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明白。”
我再叩首,眼泪不住地流。
我告诉自己,再忍一下,只要忍到我拿回那样东西,我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