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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5-17 18:56:03

不得解脱

不得解脱

来源:网络作者:佚名分类:现情主角:陈鸣周建民顾斌耿峰

好看小说《不得解脱》由佚名最新写的一本现代言情风格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陈鸣周建民顾斌耿峰”书中主要讲述了重逢走廊尽头,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早上刚过七点,平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就已经忙碌了起来,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像是一开一合的夹子,时不时掐断水流的声音,让浴室里的动静儿显得有气无力的。“头儿,人到了,在接待室。”陈鸣敲了敲门,里面的水声停了,但却没有回答。陈鸣比顾斌晚两年来的支队,眼瞅着顾斌从一个懒散异类的刺头刑警,靠着一个又一个的大案奇案成了队里的红人,如今又年纪轻轻就做了支队长,他却还是一名普通的刑警,还愣把自己熬成了迷弟。陈鸣听见里面没动静,刚准备抬起手拍门,门就打开了,顾斌的头发上还滴着水,身上却早套好了警服,水滴顺着头发流下来,打湿了一片衣领。此时已是九月,正是平城夏天暑气最盛的时候,陈鸣一时间倒是有些分不清那衣领上的是水渍还是刚流出的汗。眼前的顾斌一改往日的懒散和漫不经心,显得有些恍惚不安。“头儿,你没事吧?怎么还穿上警服了?”陈鸣上下打量着顾斌,眼里的惊愕堪比进了凶案现场。“警察不穿警服穿什么,你也去换。”顾斌把手里的毛巾扔给陈鸣,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不得解脱》章节试读:

“反了,接待室那边。” “我去找个吹风机。” 一句一个炸雷,陈鸣觉得不是自己耳朵坏掉了,就是顾斌他疯了。和顾斌在一起待了六年,不说对他了如指掌吧,那也是很熟悉他习惯风格的,除了队里一些重要场合,顾斌是决计不会套上那身警服的,用他的话说,警服就是孙猴子的紧箍咒,穿久了脑子就僵掉了,只记得警服不记得自己还是个人了。好在作为刑警,经常跑外勤,不穿才是常态。陈鸣还记得,有一次市委来领导视察,他对着警容镜整理警服,被顾斌看见,硬是让他换回了平时穿的衣服。 “刑警的衣服就是个工作证,没有人闲的没事天天拿着证件显摆的,傻不傻。” 言犹在耳,怎么说这话的人打起脸来那么自然从容呢?还要找吹风机?!那就更不可思议了,出任务那可是分秒必争的,行动一结束回来倒头就睡,醒来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十天半月不洗头那也常有,就算洗,也是用水冲冲…

走廊尽头,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早上刚过七点,平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就已经忙碌了起来,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像是一开一合的夹子,时不时掐断水流的声音,让浴室里的动静儿显得有气无力的。

“头儿,人到了,在接待室。”陈鸣敲了敲门,里面的水声停了,但却没有回答。陈鸣比顾斌晚两年来的支队,眼瞅着顾斌从一个懒散异类的刺头刑警,靠着一个又一个的大案奇案成了队里的红人,如今又年纪轻轻就做了支队长,他却还是一名普通的刑警,还愣把自己熬成了迷弟。

陈鸣听见里面没动静,刚准备抬起手拍门,门就打开了,顾斌的头发上还滴着水,身上却早套好了警服,水滴顺着头发流下来,打湿了一片衣领。此时已是九月,正是平城夏天暑气最盛的时候,陈鸣一时间倒是有些分不清那衣领上的是水渍还是刚流出的汗。

眼前的顾斌一改往日的懒散和漫不经心,显得有些恍惚不安。

“头儿,你没事吧?怎么还穿上警服了?”陈鸣上下打量着顾斌,眼里的惊愕堪比进了凶案现场。

“警察不穿警服穿什么,你也去换。”顾斌把手里的毛巾扔给陈鸣,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反了,接待室那边。”

“我去找个吹风机。”

一句一个炸雷,陈鸣觉得不是自己耳朵坏掉了,就是顾斌他疯了。和顾斌在一起待了六年,不说对他了如指掌吧,那也是很熟悉他习惯风格的,除了队里一些重要场合,顾斌是决计不会套上那身警服的,用他的话说,警服就是孙猴子的紧箍咒,穿久了脑子就僵掉了,只记得警服不记得自己还是个人了。好在作为刑警,经常跑外勤,不穿才是常态。陈鸣还记得,有一次市委来领导视察,他对着警容镜整理警服,被顾斌看见,硬是让他换回了平时穿的衣服。

“刑警的衣服就是个工作证,没有人闲的没事天天拿着证件显摆的,傻不傻。”

言犹在耳,怎么说这话的人打起脸来那么自然从容呢?还要找吹风机?!那就更不可思议了,出任务那可是分秒必争的,行动一结束回来倒头就睡,醒来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十天半月不洗头那也常有,就算洗,也是用水冲冲,靠自然摆体甩干了事,顾斌在寒冬腊月里宁可顶着一头冰绺子,也懒得吹头发,怎么会想到要找吹风机?可自打昨晚讯问结束后,顾斌的状态就非常反常,往常不管工作到几点,顾斌都会慢悠悠地吃个宵夜或者早餐,然后舒舒服服地躺进他的专属睡袋里,这次竟然直接睡在了讯问室里,醒了就一头扎进浴室,再没出来。

顾斌在“吃”和“睡”上总是舍得下时间成本的,可对刑警来说,最昂贵的也是时间成本,为了两全其美同时兼顾,顾斌给出的解决方案就是用尽一切手段缩短破案时间,只要案子姓了“顾”,别人半个月能完成的,到他这儿,时间就得缩一半。可刑警的工作不是田里的玉米地,掰完了就能歇,案子是一茬一茬割不完的韭菜,割得越多长得就越快。顾斌不信邪,卯了劲和时间赛跑,把刑侦这个本就超负荷的队伍,卷得越来越狠。好在功勋和奖金从没少过,苦点累点也不是不能忍。

陈鸣脑子闪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准确地来说,顾斌的反常不是从昨晚开始的,而是两天前,也就是「华威小区谋杀案」锁定嫌疑人之后开始的,难道嫌疑人和顾斌有什么关系吗?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像老旧的鼓风箱,在顾斌的头顶使劲拉扯。顾斌一只手握着吹风机,悬在半空中,任凭吹风机的出风口对着同一个地方吹,直到感到头皮有些发烫,顾斌才回过神来,他关掉吹风机,用手拨了拨头发。镜子里的人,眉头微锁,浓黑的眉毛肆意地长着,凌乱却自成一个风格,挺拔的鼻梁立在微红的脸颊之上,连日的暴晒让脸周的皮肤有些起皮,可说来也奇怪,不管怎么晒,顾斌都很难变黑,顶多红两天掉了皮,就又变成了白面汉,陈鸣就经常开玩笑,顾斌这张脸,要是捯饬捯饬,没准能去混娱乐圈,哪像个风里来雨里去的糙刑警。十四年了,这张脸好像一直没变,又好像面目全非了,即使穿着这身衣服,他还是不像个警察。

接待室的门打开,女警黄梦瑶走出来,一扭头差点撞到顾斌。

“顾队,怎么不进去啊?嫌疑人家属在里面等你半天了。”黄梦瑶也注意到了顾斌的反常,“你这……有点不一样啊,挺帅嘛,顾队。”黄梦瑶是队里唯二的女警,比顾斌大几岁,整天乐呵呵的,素来喜欢逗顾斌,“诶,你这脸上都起皮了,刚洗过澡吧,我那爽肤水借你用用?这男人啊,底子再好也得保养。”黄梦瑶还想继续往下说,顾斌出声打断。

“一个人?”

“什么?”黄梦瑶反应过,。“噢,嫌疑人家属啊,就一个人来的,他女儿。”

顾斌嘴唇微动,像是想问什么又憋了回去,整个人僵在原地就像在等待审判。

“顾队,你没事吧?”黄梦瑶收敛了笑容,在顾斌手下做事的这几年,不管多棘手的案子,多难缠的嫌疑人,顾斌永远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慵懒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流露出这种奇怪的神态,怎么形容呢?对,无措感。

“你去忙吧,我自己进去。”顾斌轻飘飘地吐出这几个字,像是不确定地询问,又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黄梦瑶点了点头转身,有些莫名其妙,她也没想陪顾斌一起进去啊。

接待室里,周依雪静静地坐着,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却半口也没有喝。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周依雪知道,曾经拼命想斩断的那条线,如今再次生长出来,只不过这一次,这条线,将死死缠住她的脖子。

濒死的人在最后一秒,往往会放弃挣扎,变得异常平静,周依雪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在过去的岁月里,她有好几次都觉得生命走到了尽头,在经历过震撼、拒绝、挣扎、崩溃等一系列大开大合的情绪后,都将会归于平静,那些疑问、不解、怨怼、痛恨,都终将被血液吸收,一点点成为身体的一部分,等再回过头去寻找,好像已经是几辈子之前的事了。

“好久不见,顾斌。”

顾斌站在门口,望着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周依雪,十四年未见,她变了好多,又好像从来没有变,鲜活而苍白,骄傲而决绝,顾斌的脑子里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周依雪,她们重叠、交错,最终稳定在了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上。

“好久不见,周依雪。”

顾斌坐在了周依雪的对面,周依雪把纸杯往前推了推,“喝点水吧,我没动。”周依雪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谢谢。”

“他还好吗?”顾斌刚把水杯端起来,周依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在来之前,顾斌脑子里是混沌一片的,逮捕嫌疑人后通知家属的工作,他做了八年,怎么说?从哪说?说什么?都几乎成了他的肌肉记忆,遇到再难缠的家属,他也能速战速决、果断抽离,可现在,他就像刚入行的新兵,在警察局这个属于他的主场,丧失了所有的主动权。

“还好。”顾斌喝了一口水,吐出了两个字。

“人不是他杀的。”周依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向顾斌。很多久别重逢的故事,要不是以寒暄开场,要不就是以陌路收场,可偏偏他们两人的重逢,是以这样的情形,在这样的地方,没办法寒暄,也无法陌路,那就直面主题,往最痛处去。

“他承认了”,顾斌作为刑警的肌肉记忆,似乎被强制拉回来了一些,“周建民在 9 月 1 日晚十点左右,于华威小区 3 号楼 5 单元 502 室杀害了受害人耿峰。”

“他没有胆子杀人。”周依雪的嘴角拉起一抹苦笑:“如果他敢杀人,十几年前他就杀了,你应该最清楚。”顾斌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滞了一下,回忆里除了有青葱少年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做警察,是讲证据的。”顾斌说完这句话,周依雪总算抬起头,从进门到现在,周依雪都没有和顾斌对视过,眼前这身崭新的警服,倒一下子灼伤了周依雪的眼。

“我可以见见他吗?”

本来很好回答的一句话,顾斌却罕见得犹豫了,很快,理智回来了:“我们有纪律,现在不行。”

“明白了。”周依雪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当她的手刚拉住门把手时,顾斌突然急切出声:“如果想见他,需要向局里申请,或者找律师。”周依雪的手停住:“谢谢。”周依雪没有回头。

从昨晚询问结束到现在,十多个小时,顾斌就像是吊着一口气,如今总算是泄了气,他缩回椅子里,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身体某个角落喷涌着“平静”,那是狂风巨浪后的虚弱和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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