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送给师兄的花全被狠狠摔在地上了呢。”
姬蕊说这话时,眼里闪着恶意的光。
“我看到了,”我不由唏嘘,“七零八落的,琛情实在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
三个月前,琛情追我浩浩汤汤。
那时新来的小师弟还疑惑地问:“二师兄为何想不开?大师姐可是修无情道的。”
引领他的弟子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你不知道,这天下,就属无情道最容易陷入情爱了。”
这世间,一共出过十几个以无情入道的弟子。
无一例外,没有任何人成功。
从那之后,仙门几乎默认了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绝不允许任何弟子再修无情道。
当我被测出是以无情入道时,引起了渲染大波。一向看好我的师父都被气地从椅子上站起,吹胡子瞪眼:“给我改!”
强行更改不利于修行。我迎着师父的目光:“不改。”
师父看起来气得心疾都要发作:“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人跨过无情那道关,你凭什么觉得你就是那个唯一?”
我笑盈盈地:“那我就会成为那个唯一。”
“你若不改,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子!”
师父说着就气得愤而离席。谁也想不到最寄予厚望的大弟子大典上最后竟闹得如此难堪。
“上一个修无情道的,现在孩子都能跑了。”三长老玩味地看我,“小观儿,你确定不改么?”
我还是笑盈盈地回他:“不改。”
那天后,其他弟子们背着我,开了一盘极其大的赌局:
论大师姐究竟何时为爱痴狂。
有赌五年的,也有赌十年的。但选项里,从来没有“论大师姐是否会为爱疯狂”。
直到琛情那场声势浩大地示爱,所有人对视一眼。
看来赌局结果马上要出了。
那时的我作为主人公之一,偶然看到这个赌局,笑着压上全部身家:
“我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