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门缝,姜莹莹潮红的脸突然发白,泪眼婆娑地呜咽:
“你混蛋,我为了你放弃出国来男德所当老师,连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你不想娶我为什么碰我!”
抬手擦去她的眼泪,卫澜眼中闪过疼惜,冰冷的语气瞬间软下来哄她:
“别哭,我答应你做你两周丈夫,你就是要星星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
姜莹莹被他亲的破涕而笑:“我不要星星月亮,我只要你!”
卫澜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眸色一深,向前用力一撞。
“我这不就在满足你吗?”
姜莹莹惊呼一声,媚眼如丝地抱住他的背,可下一秒就被拉下胳膊。
卫澜不悦皱眉:“别在我身上留下抓痕,婉婉看到了会闹。”
执拗地伸手抱住他的背,姜莹莹声音带着哭腔:“我就要留!你刚才还说会满足我的要求!”
我站在门外,在沉重的心跳中,听到卫澜妥协的一句“好”。
刹那,心漏了一拍,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砸下。
手机里传来爷爷的叹息声:
“小婉,你当初为了帮卫澜治病辍学甚至和父母断绝关系,现在好不容易卫澜狂躁症好了,你们婚礼在即,怎么就——”
我胡乱擦着脸上的泪,声音沙哑地打断他:
“爷爷,卫澜不需要我了,你放我走吧。”
嫁给卫澜曾是我一生所求。
十八岁那年,父母在他面前被绑匪杀害,心理阴影让卫澜患上狂躁症,所有靠近他的医务人员都被打得头破血流。
只有身为青梅的我靠近时,他才会展露脆弱。
为了孙子早日走出阴影,卫爷爷求到我这,而我本就喜欢卫澜,毫不犹豫地辍学陪他在家疗愈心理创伤。
他对别人总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可对我,他宁可自残也从不伤我。
被我发现手腕上的刀疤时,他哭得像个孩子:“婉婉,别离开我,我会好的,别抛弃我好不好?”
他怕我嫌弃他的病,怕我不要他。
可如今,他拿着曾经最厌恶的狂躁症当幌子,把拳头落在了我身上。
只为能在男德所偷情,当姜莹莹的两周丈夫。
额头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可这痛楚比不上心里的千分之一。
取得爷爷的同意,我买下回家的机票。
从今往后,我不愿再做他的药。
手机收到订票信息,发出铃声。
屋内交缠的两人瞬间静止。
不一会,卫澜打开门将我揽入怀中。
“婉婉,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