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滴砸落在江月眠身上,衣衫很快湿透,贴在身上,冰凉刺骨。
她不断地回身张望着,却始终不见谢商宴的踪影。
江月眠疑惑看向旁边的佣人:“商宴呢?”
佣人冷淡回复:“少爷去公司了。”
江月眠一怔,有点不敢相信:“是不是弄错了?”
明明上辈子她也就跪了十分钟,谢商宴就带人回头,心疼不已地接她回去。
女佣讥讽道:“夫人不想跪就直说,何必找借口?”
一旁的女佣们也止不住冷嘲:
“少爷每个月都会给她拍下价值千万的珠宝,她都不看一眼,随手就丢给了乞丐,如今倒是在乎起少爷来接不接她了?”
“两个月看赛马,她随口夸了句,第二天少爷把那匹冠军马买下来,她却转手把那马送给了少爷的死对头。少爷那时脸色多难看,她可是一点都不在乎,现在装成这样给谁看?”
“要我说,少爷还不如娶周小姐呢……”
江月眠睫羽轻颤,酸涩堆在喉间。
上辈子,是她识人不清,听信朋友的谗言,错把谢商宴当成害死祖母的凶手,和谢商宴处处针对。
可这次,她真的知道错了。
既然他不来,那她就去找他,让她来哄他。
连湿透的衣裳都来不及换,江月眠就匆匆赶去谢氏。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滴落在顶层办公室外的地毯上。
谢商宴身着一件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马甲,越发衬得宽肩窄腰。
此时他正神情专注地批阅着文件,冷峻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看着门缝里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江月眠的心跳猛地加快,不由自主快步上前。
却被里面特助试探的话语,止住了步伐。
“少爷,夫人已经在墓前跪着5小时了,您……真的不去接她吗?”
骨节分明的手倏然停住。
谢商宴森然冷呵:“闭嘴,以后不准叫她夫人。”
哪怕在雨中跪了5个小时,江月眠也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冷过。
她脸色瞬间惨白,心尖猛然一缩,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刺入。
“商宴……”
谢商宴闻声抬头,冰冷淡漠的目光扫向她。
视线汇聚的那一刻,江月眠脑袋里一片轰鸣。
谢商宴,也重生了。
谢商宴将文件扬至江月眠面前,声线冷然。
“来得正好,上辈子你不是老说没跟我离婚,导致你抑郁症加重吗?”
“现在,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