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赐你七日时间,去窥视你与他未来的命运。”
一阵天旋地转后,楚秋禾从梦中惊醒。
睁开双眼后,她却发现自己竟身处一间陌生的卧房。
身上的被子硬得像是纸板,房间透不下半点阳光。
房中的阴冷刺得楚秋禾打了个寒颤。
从出生以来就是大魏朝最受宠的公主,除了偶尔打雪仗时接触到的雪,她还从没感受过这种寒冷。
这到底是哪里?又发生什么了?
“端午?”
楚秋禾慌乱的喊着自己的贴身侍女,起身之际,目光突然落在床尾悬挂的同心结上。
正是裴奕珩昨晚送给她的那个。
如今却已经褪了色,宛如尘封多年的旧物。
楚秋禾的心重重一坠,就在这时,端午匆匆走了进来。
“公主可是又梦魇了?”
楚秋禾刚要开口,却在看见端午的刹那,愣住了。
面前的人,脸还是端午的脸,却与昨日那个与自己一同放纸鸢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她仿佛老了十几岁,额头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猩红伤痕。
楚秋禾顿时回神,又气又心疼伸手去触碰:“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作为她的侍女,楚秋禾难以置信竟有人敢找端午的麻烦。
端午却捂住额头,有些局促的道:“无事,公主,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撞到了。”
旋即又转移话题:“卯时了,您该起床更衣了,侯爷待会儿就过来了。”
卯时……从楚秋禾记事起,她都没起过这么早。
而侯爷……莫非是说裴奕珩?
楚秋禾脑中一刺——昨晚的梦,莫非是真的?
她真的来到了七年后!
可若这正是七年后,怎会是如今的景象?
环顾四周,这间只是呆了片刻就透不过气的阴冷卧房,又怎会是她与裴奕珩的家?
楚秋禾怔怔起了身,端午并未察觉她的异样,上前为她更衣,捧出的却是几件颜色死气沉闷的服饰。
可楚秋禾爱红爱绿,爱一切鲜艳活泼,这土色的衣物恰恰是她以前最讨厌的颜色。
楚秋禾心底一沉,还是穿上了。
端午又为她梳妆。
楚秋禾和铜镜中的自己四目相对,瞬间又被镜中暗淡的人吓了一跳。
随着端午为她涂上厚厚的粉,又梳了一个厚重沉闷的发髻,楚秋禾的心也像是被一点点捏紧。
来到正堂,一桌菜已经有些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