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本来和程桥北定亲的是她,是母亲什么都想给陈依依最好的。
可程家双亲却突然破产,陈依依豪门梦碎,才故意将她写满程桥北名字的日记曝光。
婚约,她退了,可污名却让自己背了。
“你还要不要脸,你再怎么缠桥北,他喜欢的照样是依依!出嫁前,必须断干净!”
陈母声音发冷,一点亲情味都没有。
陈宁溪无声地踩着高跟鞋起身离开。
走出寸金寸土陈家时,她依旧觉得这里不像她的家。
至少,二十五年的人生里,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冷风簌簌,吹得她的眼睛有些刮沙。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座车门自动滑开,陈宁溪还来不及擦眼,人就被拉上了车。
“大小姐,今天你想怎么玩,我奉陪。”
程桥北单膝跪下,掌心托住她的玉脚,放浪的动作,与他清冷禁欲的脸相悖。
她抬头看着他,像极了坠入凡尘的活佛,甘愿自毁金身,沉沦欲海。
陈宁溪想,或许该成全自己,就地声色欢宴。
嫁不了爱的人,拥有过也是难忘的。
可看着程桥北眼底的孤高无情,她又轻嘲了自己一声。
除了他们的第一夜,程桥北像是刚挣脱牢笼的野兽,床上床下都很凶,用完了一盒草莓味、又用嘴吸。
但偏偏除了那次真枪实弹,他们再没有过负距离接触。
哪怕后来,她主动坐上去,程桥北都能面不改色的扶着她腰抽身离开。
陈宁溪声音发涩:“你放心,我妈喊我过去,不是因为陈依依白血病发作,也用不着我给她输血。”
果然,已经箭在弦上的男人,黑眸里的炽热瞬间化为清明。
程桥北利落起身,绕到主驾驶位:“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在一起后,他们就同居搬到了归燕居。
回到别墅,程桥北连一秒都没多停留,下了车。
陈宁溪眼睫颤了颤,沉默的跟了上去。
程桥北搬过来后,私建了两间禅房。
左边房,满满当当放着关于陈依依的一切,是他每次情欲难耐,破戒的发泄之地。
右边房,有一个佛龛,每月十五他都会在里面焚香念经,为和她第一次的那晚冲动忏悔。
而今天,不是十五。
程桥北向左转身,走了进去。
月光泻入,他停在一副油画前,画中少女清纯如初雪,足尖点地,舞衣吊带半坠。
是跳舞的陈依依。
程桥北冷淡的黑眸瞬间被情望染红,他闷哼一声,腰腹传来一次又一次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