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霜攥紧了染血的衣带。
“睡吧。”谢无涯轻轻带上门,“明天教你新的剑谱。”
门关上的瞬间,沈照霜瘫软在榻上。
伤口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口翻涌的酸涩。
她摸出枕下玉佩。
唯一从宁王府带走的物件,指尖摩挲着上面刻的“砚”字。
“蠢货。”她对自己说,却将玉佩握得更紧。
宁王府书房,烛火通明。
宁砚展开最新密报。
“青城派分舵遭血洗,凶手疑似听雨阁之人。”
纸角绘着一枚黑色羽毛标记——
沈照霜杀人后惯留的信物。
“阿霜……”
他拉开暗格,取出一条褪色的发带。
这是沈照霜第一次执行任务受伤时,他亲手从她发间解下的。
丝绸早已失去光泽,却还残留着淡淡血腥气。
“砚哥哥?”
苏清澜推门而入,宁砚匆忙将发带塞回袖中。
“这么晚还不休息?”
“妾身亲手熬了参汤。”苏清澜将托盘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展开的密报,“听说青城派出事了?”
宁砚敷衍地应了一声。苏清澜突然伸手探向他衣袖:“藏了什么?”
“别闹。”
拉扯间发带飘落在地。苏清澜脸色骤变。
“那个贱人的东西你还留着?”她抓起发带就往烛火上凑。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