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悦悦吗？”
我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井底昏暗无光，我只能靠蜡烛微弱的光亮来辨认眼前这个人。
不，已经不算是人了。
眼睛被挖走，只剩两个黑黢黢的洞。
双臂被砍断，伤口反复发作，脓水外流。
右腿还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
我的悦悦绝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可她左肩上的梅花胎记提醒着我，这就是我的悦悦。
我失踪了五年的女儿！
听见了我的声音，悦悦有了反应，声音沙哑无力：“妈妈？”
我跪在了悦悦面前，崩溃的情绪决堤，双腿失去了力气。
她浑身都是溃烂的伤口，我想抱抱她都无从下手，只能颤抖地去摸摸她的头。
悦悦是个特别乖巧的孩子，自从我和她的渣爹离婚之后，她更是乖得离谱。
我处理完公司繁忙的业务，回到家，总是习惯性地摸一摸我的乖女儿。
她冲我笑一笑，我就会忘记一天的疲惫。
可现在我刚碰到悦悦的发丝，她便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求求你们！不要再打我了！我会乖乖听话的！不要打我！”
我试图安抚悦悦的情绪，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声音尽量温柔：“悦悦，妈妈在这里，你不要怕，不要怕。”
悦悦呆愣了一瞬，喃喃道：“妈妈？”
“是妈妈！妈妈在这儿！悦悦，妈妈好想你！”
我以为悦悦恢复了神智，眼泪止不住地流，轻轻抱住了她。
可悦悦却突然死命地挣扎，我怕她伤口加重，只能松开了她，
却看到她眼中流出两行血泪。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四个孩子还给我！你们这群混蛋！”
“我要杀了你们！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悦悦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来索命的厉鬼，旁人看到肯定会被她吓掉。
可她是我的宝贝女儿，我只想安抚她，让她不要再乱动。
看到她未愈合的伤口再次加重，我的心都在滴血。
可我越安抚，悦悦挣扎得越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