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锋对着庄严佛像,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信徒愿典当两辈子对傅晚沁的爱,来换取自己一世无忧,望佛祖成全。“
说完,不少人奇怪的看向江时锋。
”这小伙子莫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来典当爱情,佛祖这下有的忙咯。“
江时锋神情淡定,对着神佛像重重三叩首,就走出宝殿。
清风吹起他的额前碎发,他嘴角扬了扬,再次真切的有了重生的实感。
现在他29岁,还没有被婚姻折磨。
他往台阶下走去。
祈福树下,一身绿色女式军装,眉眼清绝的傅晚沁身姿英挺地站在那里。
江时锋脚步顿了顿,心口感到一丝酸楚。
上一世,他暗恋了傅晚沁,这位邻家青梅很多年。
29岁时,江时锋终于熬到30岁的傅晚沁单身,成为她的未婚夫。
当时,他满心憧喜,甚至还放弃厦门大学的博士学位,陪着傅晚沁到西北部队,同甘共苦。
他想,他一定能给傅晚沁幸福,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可婚后第二天,江时锋到军区送饭,无意听到了傅晚沁嫁给他的原因。
”我爱恩泽,但他是一只飞鸟,崇尚自由,我不愿意他被婚姻束缚。“
”时锋是他的亲弟弟,我们依旧能成为一家人,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那一刻,江时锋心口犹如被扎了一万根银针,肝肠寸断的疼。
傅晚沁根本一丁点都不爱他,他不过是哥哥江恩泽的替身。
之后,他哭过吵过,捅破天闹到军区,傅晚沁宁愿挨处分,也都没法放下对江恩泽的情意。
后来他们一直分居两地,一年后,他抑郁而终。
重来一次,自己不能再为爱情着了道。
”时锋,结束了吗?我们一起回大院吧。“
不知何时,傅晚沁走向他,一双美眸透着担忧。
江时锋思绪回笼看向傅晚沁,摇头想说自己没事,可刚张口喉咙一痒,开始咳嗽起来。
傅晚沁连忙扶住他,焦急道:”怎么还咳嗽了,感冒还没好吗?我还是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说着就带着他往不远处的绿色吉普走去。
江时锋看着女人清丽的背影,心里纷乱。
坐到车上,他看着正要关车门的傅晚沁说。
”晚沁,我没事不用去医院,送我去学校吧,今天是迁档案的最后一天,别耽误了。“
本来约好从母校把档案迁出来,追随傅晚沁一起去西北。
但带着上辈子记忆的江时锋,现在完全醒悟。
傅晚沁看了看他脸色,确认他没事才点头:”好。“
半个小时后,校长办公室。
江时锋一个人下车,让傅晚沁回了军区。
进去后,他拿着自己的档案袋,坐在椅子上。
原本决定要迁到西北工业大学任职,此时他怎么都写不下去。
脑中突然想起同学兼好兄弟田继之前对他的劝告。
”时锋,你真的要追随傅晚沁去西北大学重读吗?明明你在厦门大学更适合。“
”你身体不好,适应不了北方的干燥,在厦门大学你继续攻读就能升为博士了,前程万里。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江时锋知道自己身体差,很难适应西北那种沙尘暴的天气。
上辈子,为了能和傅晚沁在一起,他是甘之如饴的。
可如今,想到傅晚沁对江恩泽那隐隐爱而不得的痛苦。
他不会再纠结和傅晚沁注定无结果的感情。
江时锋眼眸黯了黯,却也暗下了决心。
”校长,很抱歉,我的档案还是依旧迁回厦门大学,我想继续在那攻读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