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时铮声音听不出情绪:“就算没死,摔下这么高的井也活不了了。”“跳井乃是凶兆,来人,封井。”
宋芮宁猛地抬头,看着面前的休时铮,咳出一口鲜血,和眼泪一起落下。
即使被送进疯人塔,即使得知自己活不久,宋芮宁都没有这样崩溃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休时铮能这么平淡说出这句话,宣判最后的死刑?!
休时铮向来纤尘不染的補袍被血迹染红,他呼吸一窒,看向宋芮宁绝望的面容,瞳孔骤然紧缩。
“宋芮宁......”
话还没说完,宋芮宁又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不是在地窖,而是在她曾经的院子内。
休时铮沉默半瞬,清冷的声线里难得有几分愧疚。
“我会给宴声祈福,安葬宋家陵墓。”宋芮宁没有哭喊,没有答话,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榻,像一具早已死去的躯壳。
唯一相信她,关心她的宴声走了。
带走了她的心,她的魂,她活下去的全部
理由。
没得到回答,休时铮转头去看她。
宋芮宁眼神空洞,仿佛有什么正在她身上悄然死去。
那双曾经满心满眼是他的眸子中,不再有他,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荒原和无边的黑暗。
休时铮心脏莫名一抽,沉声开口:“这事是晚晚不对,我会替她补偿你。”
宋芮宁的目光终于移到他脸上,看着他一字一句。
“补偿?我要宋晚晚死可以吗?”
休时铮一愣,那抹异样的情绪顷刻消散,冷冷吐出一句话。
“你还有精力胡言乱语,不如在这好好反省。”
这时,门外的小厮进来传话。
大众活和前您为未晚晚求的送子神像,圆融大师松口了。”
休时铮看了眼宋芮宁,还是转身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