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江野不应,白柳柳撒娇道:“最后一次嘛,她要是在儿子化疗女儿打工,你又出事的情况下还不崩溃,依旧爱你如初,傅家就会同意你带普通家世的女人回去,我也不用和你结婚了。”
“我们一起长大,你都两个孩子了,我这是在帮你尽早获得爸妈认可,你也能早点带他们回家。”
烟味萦绕,我意识清醒,身体却动不了分毫,怀里的骨灰盒成了现成了烟灰缸,随着第二根香烟插进骨灰,我仿佛听到了儿女的惨叫声。
白柳柳抽完最后一口,我终于强睁开眼用手挡住第三根烟头。
手被烫出红圈,我顾不上疼,把烟头捡出来扔在地上,抱着骨灰喃喃自语:“没事,不怕,妈妈在。”
傅江野抓起我的手心疼的吹着:“没事吧,我去拿医药箱。”
他说着便要站起来,白柳柳一个眼神,傅江野跌倒在地,他忽然疯了一般捶着自己的腿:“老婆,我们离婚吧!我急着去帮儿子化疗,出了车祸断了腿,又发现得了骨癌。”
傅江野垂下眼抑郁道:“孩子们呢?你带着他们一起走吧,是我没用。”
夜色渐深,屋里没开灯,月色照应出我手上青紫地指痕。
那是女儿去世前抓出的印记,儿子去世前只绝望的看了我一眼,便跳了焚化炉。
我抓住他,求他别这样,可他还是毅然决然推开我的手,跳了进去,凄厉的喊声犹在耳边:“妈,我恨你所托非人,这是我欠姐姐的。”
我这才知道上次化疗白柳柳没打麻醉,我可怜的儿子被插着仪器扔在病床上整整三小时,听完了父亲的苟且,和他根本没病的所谓真相。
他下病床第一件事便去找姐姐,他想让她别再做那些辛苦的活计,别再二十四小时拼命。
却撞到了姐姐身死,我的女儿一边吐血,一边满怀希望:“妈,把我的肾给我弟弟,他就有救了。”
火星带着烧焦的味道散不去,我越发抱紧手里的骨灰盒。
我和我的孩子,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而这一切,都始于所谓的考验。
整整一百次,考验我的真心,考验儿子女儿的孝心,可现在他们都死了。
而我,也要下去陪孩子们了,他是假骨癌,我却是真的得了肺癌。
即便他是首富,也救不回我了。
白柳柳阴阳道:“看繁星姐吓得,难不成不想救江野哥哥的命?”
我点点头十分平静:“对,不想,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