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个对象永远不可能是他。
周桁下意识地握紧手机。喉咙像是被人紧紧地扼住,让他很久都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手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娇嗔,方子煜扭着纤细的腰肢,明知故问:“温槿,你和周桁在一起,也是如此么?”
闻言,温槿的动作顿了一下,腻烦的语气毫不掩饰:“别提他,恶心。”
恶心。
视频里方子煜轻轻地笑,周桁却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个嘴巴子。
那种被人一巴掌打醒的醍醐灌顶让他整个人骤然一阵痉挛,他冲进卫生间,在马桶边吐了五分钟。
不知过了多久,周桁动了动麻木的双腿,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
他潦草地洗了把脸,抬起头,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惨白,双眼空洞,实在不是温槿喜欢的样子。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留着刘海。温槿喜欢他有刘海,他们亲密的时候他会伸手把玩她的发丝,这是周桁最喜欢的小动作,他以为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互动。
直至今天,他在视频里看见温槿温柔地用手指抚摸方子煜的发丝,他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可笑!
原来这么些年他珍藏在心底的美好回忆,只是她从前和别的男人温存过后留下的习惯。
而她他的妻子,在面对他的时候,从拿不出这样的激情与蜜意。
周桁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客厅的茶几上,蛋糕孤零零地摆着,上面插着的五根尚未点燃的蜡烛就像是在无情地讥讽她,他满心满眼地扑在温槿身上荒唐又愚蠢至极的五年。
玄关的门锁发出窸窣的声响,凌晨三点多,温槿终于舍得从方子煜的温柔乡回来了。
客厅的灯没开,温槿抬眼,发现周桁盘腿靠在沙发上。
她的目光扫过茶几上的蛋糕,眼底稍纵即逝一抹淡淡的嫌恶。
“不睡?”她脱下外套挂着,冷冰冰地开口。
“你去哪了?”
“开会。”她面不改色,撒谎也是云淡风轻。
“在哪开会?”
温槿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他很少追问,难得一次,温槿就厌烦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