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收拾东西时,周寒灵忽然进来。
她手上提着一个袋子。
满脸讥讽:“时恬虞,我还真是抬举你了!修恺哥哥让你给我洗内裤你都能忍!”
“修恺哥哥早就不爱你了,你还不肯离婚,时恬虞,你都没有尊严的吗?”
我沉默望着周寒灵。
周寒灵,别着急,再等等。
还有三天,你就能上位了。
周寒灵恶狠狠瞪着我:“别以为这样,你就赢了,时恬虞,我会让你输得一败涂地!”
她将袋子递到我面前,得意冷笑,松开手,‘嘭’的巨响。
陶瓷杯砸到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其中一片扎入我的小腿,刺骨的疼。
周寒灵尖叫。
傅修恺冲过来,一把横抱起周寒灵。
周寒灵趴在他怀里啜泣:“修恺哥哥,你别怪姐姐。”
周寒灵脚背划出一道细小血痕。
傅修恺脸色难看:“管家,立刻把家庭医生叫来!”
管家:“是!”
傅修恺将周寒灵放到沙发上,回头看向我,一巴掌重重扇过来,助听器被打飞。
我跌坐在地上,一阵轰然耳鸣,有什么东西清晰从我耳朵里流出来。
我摸向耳朵,摸到一手血。
傅修恺居高临下,面若寒霜:“贱人!再敢伤寒灵一下,我要你的命!”
周寒灵:“修恺哥哥,我肚子好疼,我们的孩子!”
傅修恺:“医生呢!怎么还没来!”
我看着他的表情,才知,原来,他也会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他是真的爱周寒灵的吧。
傅修恺抱着周寒灵要上楼,管家问:“先生,夫人怎么处理?”
傅修恺冷眼:“关两天紧闭,不许给饭!”
我没有反抗,平静去了禁闭室。
这禁闭室,从恐惧到习以为常,我用了七年。
现在,终于要结束了。
我数着时间过,天黑,天亮,又过了一天。
一天没吃饭,我肚子很饿,可我的精神却很亢奋。
天亮到天黑。
两天没吃饭,我饿得头昏眼花。
门忽然被打开。
周寒灵走到我面前,一脚踩在我手上,用力碾着我的手。
我痛得大叫。
周寒灵不敢闹太过,碾完我的手就挪开脚警告我:“我告诉你,不要再缠着修恺哥哥不放,否则,我会让你越过越惨!”
周寒灵离开,我又痛又饿,愈发虚弱。
不知过去多久,饿得神志不清的时候,我咬破手腕,喝自己的血。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血。
黑暗中,我满嘴血腥味,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再忍一忍,一切就要结束了。
我不能死在这儿。
我要回家的。
我要回家。
他还在等我。
天终于再次亮了。
门被打开。
傅修恺站在房门口,居高临下望着我,面无表情:“长教训了吗?”
我条件反射点头。
傅修恺还算满意:“那就起来,去给寒灵煲汤。”
我走出禁闭室,傅修恺的助理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卡地亚包装盒。
“夫人,这是总裁给您的奖励。”
是了。
以往每次我不听话,傅修恺就将我关禁闭。
我一听话,他就会用这种方式奖励我。
以前我接过,笑容却像个机器人,但这一次,我由衷笑了。
见我笑了,傅修恺脸色缓和了两分:“好了,去煲汤。”
我看了日历一眼,走进厨房,步伐轻快。
日历上,今天这个日期,我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