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然,就是他找的小三。
沈舞君没说话,等他吃完饭才缓缓开口:“声钦,我的孩子葬在什么地方?”
餐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徐声钦用湿巾擦拭绷紧的手掌,“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十年,我给了你十年的时间调整,你为什么还放不下?”
沈舞君的心狠狠一痛,下意识攥紧双手。
怎么可能放得下呢?
自从孩子在手术室被剖出后,他瞒着她给孩子下葬,十年了,她连墓地都没见过。
未等沈舞君缓过来,徐声钦递上一份B超单:“嫣然年轻身体好,孩子发育指标都很不错,你曾经是护士,应该看得懂这些?”
“这个孩子以后会喊你妈妈,和从前那个没有区别。”
男人理所当然的平静,却掀起了沈舞君心头汹涌的波澜。
她想到怀孕那时,满心欢喜地看着B超单里的孩子一点点长大。
只是她的孩子长到六个月,就不长了……
沈舞君忍着胸口的发紧,低声道:“声钦,要当爸爸了很幸福吧?这十年,是我拖累了你。”
徐声钦脸色一滞。
她笑着抬眸,颤抖着递上一份离婚协议,轻声说:“我们离婚吧。”
“我只有一个孩子,只想做他的妈妈,我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开心。”
徐声钦却沉脸夺过离婚协议书,一把撕碎。
“沈舞君,又跟我闹是吧?我看之前就是太惯着你,既然好日子你过不下去,那就去过苦日子。”
而后,他抓着沈舞君抵达医院妇产科VIP病房。
里面住着怀孕的顾嫣然。
徐声钦命令:“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伺候嫣然,伺候到孩子平安出生,要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孩子葬在哪里。”
沈舞君被这冷酷刺的惨白了脸,嘴唇微动,但没说一个字。
徐声钦太了解她的软肋是什么了。
沈舞君端起水,小心翼翼地给顾嫣然洗脸洗脚,喂水喂饭,当起了称职敬业的保姆。
徐声钦把人抱进怀里,她一眼也没看。
直到余光看到他们即将要接吻,她才识趣地退出病房,独自靠在冰冷的过道椅。
京市的冬天寒凉刺骨,午后的风依然吹得人战栗发抖。
沈舞君听着病房里的欢笑声渐渐变得轻柔婉转,到最后,是女孩刻意放大的娇喘声……
她胸口突然袭来一股痛意。
发紧地痛。
沈舞君颤抖的手指伸向旁边的包,从里头拿出治疗抑郁症的帕罗西汀。
抠出药,刚准备吃的时候,病房门突然打开。
“啪!”
徐声钦一巴掌将她手里的药片打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