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过后,她都需要维持这个最佳受孕姿势三十分钟为止。
浴室内水汽潮热。
等江柠放下酸软的腿,浴室门打开,时予安穿着浴袍走出,碎发半干,水滴顺着脖颈流进隐约可见的紧实肌肉。
他大大方方地褪下浴袍,换上衬衫,语调淡漠说着:“明天我姐要回来了,你和我一起去接机。”
说着,他指节分明的手指扣到了领口,又恢复了平常禁欲矜贵的模样。
肩宽腿长的人,穿什么都好看,更何况还有一张好看的脸。
江柠移开视线,低声一句:“好。”
时予安漫不经心“嗯”了一声,便大步走出房门。
两人一直都是分房睡觉,只在江柠每个月的排卵期才会同房,只是为了生出一个时江两家的继承人。
而时予安好似有强迫症,必须要定时定点定次数
排卵期的7天,日日保持这个姿势亲密,雷打不动。
至于其他时刻,他们生疏的不像是一对夫妻。
注视着时予安的背影,江柠想要挽留,唇刚一张,那人便消失在房门外了。
江柠惆然若失的闭了唇。
她清楚,在时予安眼里,他和她只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的合作伙伴。
但时予安不知道的是,早在第一次见面,江柠便对他一见钟情。
彼时,时予安极为冷漠地说着:“这次相亲是为了你我两家的商业联姻,我心里有人给不了你感情,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不用再接触。”
那个时候的江柠不经世事。
她自以为可以用一腔爱意感化他,便义无反顾地嫁了。
可直到现在,整整两年,她都没能将这座冰山捂化一丝半分。
次日。
江柠早早起床准备早餐,时予安这次出差了半个月,小别胜新婚,她想为他做一顿早点。
将早餐端上桌后,时予安只是扫了一眼,便入座进餐。
江柠朝他一笑:“还合你口味吗?”
“还行。”时予安矜贵淡漠的脸上没有情绪,随口一句,“这种事让阿姨做就行。”
冷淡一句,让江柠心绪低落下来。
时予安总是这个样子,用各种细节告诉自己他不在意她,也不爱她。
安安静静吃完早餐,两人便动身前往接机。
机场VIP通道静悄悄的。
时予安一言不发地望着出入口的方向,眼神晦暗,江柠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却很清楚他心情不好。
她试图搭话:“你姐姐为什么会出国?”
时予安的姐姐时灼华是在江柠和时予安结婚前夕突然出国的,就连两人的婚礼都没回来参加。
在江柠看来,她的问题稀松平常。
但时予安听见这个问题后,脸色却骤然一沉,冷淡回了她一句:“她自然有她的理由,你不要多管闲事。”
江柠顿时哑然。
她抬眸,看向时予安的轮廓分明的侧脸,心脏微微抽痛。
她是他的妻子啊,问了一句就是多管闲事吗?
正在这时,一个戴着墨镜,身着名牌的女人从VIP通道走了出来,朝着时予安挥手冲了过来。
“亲爱的!”
江柠还没反应过来,就眼睁睁看着女人扑进了时予安的怀里道。
“亲爱的,姐姐太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江柠被这女人完全忽略了,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时予安被抱了好一会儿,才将女人推开,握上了江柠的手互相介绍:“这是我的妻子,江家小姐江柠。”
“这是我的姐姐,时灼华。”
江柠正要打招呼,就见时灼华的嘴角一拉,态度冷淡的朝自己道。
“原来你就是弟妹啊?帮我拿下行礼吧。”
说着,时灼华就将行李扔给了江柠,自己挽着时予安的手臂走了。
江柠怔然跟在后面。
临到上车,江柠正要上前,时灼华却先一步挤开她打开了副驾的车门。
“弟妹,我坐习惯了时予安的副驾,你不会和我抢把?”
江柠没有反应过来,时灼华就上了车,无奈之下,她忍着气坐上了后排。
车很快开上高速。
正在这时,时灼华指尖拨动了下挂在后视镜上的平安符,语气有些怪异的问时予安:“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
江柠有心缓和关系,便搭上这句话:“姐,这是我从普陀寺替时予安求来,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后视镜里,时灼华的脸色顿时一变,恶狠狠瞪了江柠一眼。
“你懂不懂礼貌有没有教养?不知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插话吗?”
江柠霎时僵住了。
她正想发作,车厢内,时予安冷淡的嗓音打断了她:“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这话是对时灼华说的。
闻言,时灼华不耐的神色转变为娇嗔:“你就这么想我走吗?我可不可以不走?”
时予安神色未变,淡淡一句:“不要任性。”
话音落下,时灼华扭头看向车窗外,赌气似得不再说话。
气氛有些怪异。
坐在后座的江柠像是针扎一般,坐立难安,直觉告诉她,时予安和时灼华之间有些不对劲。
吃完饭,三人回到了家。
入夜,江柠躺在床上等时予安来,却久久没见他的身影,便出门去寻。
刚到楼梯口,眼前的一幕,令江柠僵在了原地。
只见穿着清凉的蕾丝吊带裙的时灼华靠近时予安,她光洁的手臂挽上男人的脖颈,下一秒,吻上了男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