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怎么了?”我打断他,一脚踩上牛车旁边垫脚的小板凳,“王爷都没意见,你有意见?”
管家噎住,脸憋得通红。
王爷?哦,我那个名义上的夫君,当今圣上的亲弟弟,睿亲王萧砚。
他大概早忘了自己还有个王妃,还有个儿子。
挺好。
我也乐得清静。
“走了啊,看好家。”我抱着儿子钻进牛车,帘子一放,隔绝了管家那张痛心疾首的脸。“老张头,走稳点,不赶时间。”
“好嘞,王妃您坐稳!”赶车的老张头是庄子上的老把式,鞭子一扬,牛车慢悠悠晃荡起来。
车厢里铺了厚厚的旧棉褥,我抱着儿子滚倒在上面。
小家伙啃完了饼,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我,咯咯笑,露出两颗刚冒头的小米牙。
“崽啊,”我戳戳他软乎乎的脸蛋,“娘带你去庄子上撒野,咱们种菜、养鸡、摸鱼,离那破王府远远的,好不好?”
“呀!”他挥舞着小拳头,表示同意。
我满意地亲了他一口。
这就是我想要的日子。
咸鱼躺平,专心养娃。
谁也别想打扰。
睿王府的庄子在京郊,离城里小半日路程。
老张头赶车稳当,牛车晃悠得人昏昏欲睡。
我搂着儿子,睡得正香,车身猛地一震!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