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越泽,出去后好好做人,别再犯错。”
狱警把我放着几件破烂衣服的书包递给我,送我到了大门口。
迎接我的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谢家怕谢鸿煊被牵连,连接我的车都不愿派。
深市。
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车窗降下,白雪带着精致的妆容,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温度:“委屈你了,结婚的事情,我来安排。”
我机械地拉开车门坐进去,没看她一眼。
白雪目光看着我脖颈的旧伤,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出现“谢母”。
“鸿煊听到你要回家就晕倒了,医生说他最近压力太大,情绪很不稳定……”
没等白雪说完,我主动打开车门下车。
白雪立刻发动车子,头也不回地说:“我会安排司机送你回去,需要什么直接跟管家说。”
我想起五年里自己被殴打、被孤立的日子,才知道。
他们从来没有爱过我。
26年前,我在商场走失,被人贩子拐到外地。
三年后被解救,父母早已收养了和我年龄相仿的
谢鸿煊,小名和我用了一样的qiqi。
我以为回到的是温暖的家,但我只是个闯入者。
他们总说:“鸿煊从小缺爱,你多让着他。”
从学习机会到生日礼物,一切都要优先谢鸿煊。
十年前那场陷害,也是为了用我的人生,成全谢鸿煊的未来。
我站在因为除夕布置得张灯结彩的谢家别墅门口。
管家拦住我:“少爷,老爷夫人吩咐过,您暂时不要出门,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点点头,上楼推开曾经的房间,瘫倒在床上,听着楼下传来的欢声笑语。
深夜,我被楼下的争吵声惊醒。
“把谢越泽接回来干什么?鸿煊这几天又做噩梦了!”
是姐姐谢然然愤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