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说，我的眼睛里有星星，他最爱看我弹琴时指尖跳跃，爱我耳后的那颗小痣。
可拍卖场上，他把我的身体分成了99件拍品。
然后搂着复明后的小妹妹笑得温柔：
“蒋意，你不是喜欢抢别人的眼角膜吗，这回你自己的你也抢一抢？”
“第一件拍品——蒋意的眼睛。起拍价，五千万。”
我站在拍卖场门口，看着大屏幕上我的裸体360度角全方位展示：
“裴然！你当自己是阎王爷吗？你说拍卖我，就能拍卖我？”
裴然连头都没回，只是对着旁边抬了抬下巴。
立刻，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一左一右摁住了我的肩膀，其中一人毫不犹豫地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
“啪！”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炸开，我被打得偏过头。
裴然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视线：
“蒋大小姐，脾气还是这么冲。”
“给你个机会。现在乖乖坐好，配合一点，让大家看看货色，玩得尽兴了，我也许发发善心，只把你这对漂亮的眼睛挖出来。”
“否则……你知道城南那个地下贫民窟吧？那里的买家可不像这里的先生们这么温柔。”
“到时候，蒋大小姐这身细皮嫩肉，恐怕就不只是被看看、玩玩那么简单了。他们会把你……一寸寸，拆吃入腹。”
他身旁的于湾湾捂着嘴轻笑起来，那双据说是裴然费尽心力才为她寻来眼角膜换上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快意。
我忍着脸颊的剧痛和心底的寒意，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裴然，你也就这点出息了。玩不过我，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裴然直起身：
“对付你，什么手段都不为过。”
他转身面向全场，朗声道：
“看来我们的拍品很有个性。加价吧，谁出的价高，这对让裴某曾经迷恋过的眼睛，就归谁。”
台下有人开始窃笑。
“蒋大小姐的眼睛啊，啧，太艺术了，我们这种粗人欣赏不来。我还是对蒋大小姐弹钢琴的那双手比较感兴趣，不知道剥下来做成标本，摆在书房里，会不会比那些古董更有意思？”
“手有什么好玩的？要我说，还是蒋大小姐这身段……尤其是这屁股，够翘！拍下来，玩够了，剁碎了喂我那几条藏獒，肯定长得更凶猛！哈哈哈哈！”
“那我想要蒋大小姐的心，据说蒋家人个个都是黑心啊，要不然怎么破产了之后蒋家二老就自杀了呢？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比墨还黑！”
尽管脸颊火辣辣地疼，我的声音却尽量保持平稳，目光扫过台下那些兴奋又贪婪的嘴脸：
“王总，您那双尊手是刚掏完下水道吗？一股味儿。想要我的手？您那猪窝配不上。”
“小贱人嘴还挺硬！裴总，这等货色，可得多调教调教！”
“就是，牙尖嘴利的，舌头也拔了，做个标本怎么样？挂在床头，辟邪！”
“哈哈，李老板这主意好！我出一千万，就要她背上到腰那一段皮肤，剥下来做个灯罩，肯定别有风味！”
“我加一千万！两千万！我要她那颗美人痣，耳后那颗！裴总以前不是最喜欢亲那儿吗？哈哈哈，挖下来，我镶钻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