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再见,我脸色灰败地蜷缩在病床角落,楚珂却还是一身笔挺军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两年前,我被他派到敌国外交,实则就是当人质。
在这里,我受尽折辱,在一个个Alpha身边辗转,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直到两年后两国彻底议和,楚珂才把我接了回来
见面时我根本没有重逢的喜悦,楚珂见我神色恍惚,下意识想安抚地拍拍我肩膀,我却被吓得以为是哪个士兵又要拿我泄愤。
我很想往后缩,却只能强忍住恐惧扯出讨好的笑容,我怕反抗会遭来更狠的虐打。
却突然撞见楚珂的脸,直到这一刻,我都没反应过来他把我接回来了。
“这次的出使任务你做得不错,这才是我养的人该有的样子。”
他悬在半空的手僵了两秒才收回,我脸上惶恐的神色让他有些焦躁,却还是认同了两句,视线却突然凝固在我断了两指的右手上。
王渊看楚珂面色阴沉,谄媚地堆笑着解释:“这是安先生陪皇室狩猎时落马摔的,我们已尽力救治,但还是……”
“不必自责,我麾下将士哪个身上没带伤,这都是他能力的象征,也算一点小惩罚吧。”
楚珂挥了挥手打断,说得随意,他好似没把我当一个会疼会害怕的人,而是个死板的机器。
我余光瞥见王渊恶狠狠用口型朝我警告了句:“别乱说话”。
可他们根本不用担心。
我初次被士兵侵辱时因为叫骂,他们硬生生折断我的手指,再叫就继续打断一根手指,直到我学会忍住惨叫。
不知哪一天起,我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我受了两年折辱也早已麻木,早已想不起告密和求饶是什么了。
“安堂你抖什么?两年不见,你越发娇气!我让你来就是为了锻炼你的能力,结果你越来越懦弱了!”
楚珂看我这副抖如筛糠的模样没来由地烦躁,掐住我手腕就把我拖到面前,冷声训斥:“不要再有歪心思,否则下次等待你的就不是做质子这么简单了!。”
我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到面色煞白,嘴里只能惶恐地发出“呵呵”声,疯狂摇头,怕他真把我丢去更可怕的地方。
“安分跟在我身边帮我打理事情,这两年没你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楚珂终于满意地笑了,如同把我从雪地中捡回家时的温暖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