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那些公子哥的嘲笑声还在继续。
“景行,你可真能装,整整耍了那苏小姐三年。你不会真的要娶她吧?”
谢景行微微一笑。
“我怎么可能娶一个哭丧女。只是现在还没玩够罢了。”
我感觉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句“贱骨头,眼泪不值钱”在脑海中反复回响,震得我耳膜生疼。
前一刻还因那三十文钱而滚烫的手心,此刻却像是握着三十块烙铁,灼烧着我的皮肉,嘲笑着我的愚蠢。
我三年的付出,三年的深情,在他和他那些纨绔朋友眼里,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猴戏。
三年前,我在上元灯节上,对寒门书生谢景行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为了他,我忤逆了爹爹,放弃了和永安王府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