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
我猛地坐起身,腹部传来撕裂般的痛。
顾不上疼,我的视线在房内疯狂扫荡。
没有婴儿床,没有啼哭。
只有床头柜上,一个透明的玻璃箱。
箱子里,一黑一白两条小东西盘在一起,睡得正香。
它们很小,大概只有我的小臂长。
黑色那条通体乌黑,鳞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白色那条纯白无瑕,像一段上好的羊脂玉。
它们是……蛇。
我生的。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牙齿都在打颤。
顾景寒。
那个名字像一座冰山压在我的心口。
京圈太子爷,以冷酷无情闻名。
要是让他知道,他花重金求来的继承人,是两条蛇……
他会把我当成妖怪,一片一片剐了。
我必须在他知道之前,处理掉这一切。
我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踉跄下床,按下了呼叫铃。
进来的还是那个私人医生,王医生。
他看到我醒了,脸色比我还白。
“宋小姐……”
我没让他说下去。
我从床头柜的包里拿出那张黑卡,拍在他面前。
“孩子呢?”
他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玻璃箱。
我面无表情。
“孩子生下来就没气了,两个都是,死胎。”
王医生愣住了。
“宋小姐,这……”
“听不懂吗?”我加重了语气,“对外就这么说,顾景寒那边,也这么汇报。”
我指着那张卡。
“这里面的钱,够你和你的团队闭嘴一辈子。你们什么都没看见,明白吗?”
他看着卡,又看看我,眼神里是贪婪和恐惧的交战。
最终,贪婪占了上风。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明白了,宋小姐。孩子……夭折了。”
我松了一口气,身体晃了晃。
“给我准备出院手续,还有,找个盒子来。”
“现在?”
“就是现在。”
我一秒钟都不能多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