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还要继续骂我,被谢崇屿抿着唇,冷声呵斥。
“你少说两句。”
顾钧抽着烟,满脸不忿:
“我说错了吗?许芜这种蠢人,拿什么跟时瑜那种高知女性比?”
“也就你当初看得上她,白白被她拖累那么多年。”
谢崇屿抬眸与我对视一眼,沉声道:“许芜不笨。”
“许芜不笨”这几个字从谢崇屿这样的天才口中说出,带着几分可笑的违和。
但十六岁的我,曾对此深信不疑。
初中毕业那年,我妈和谢崇屿的爸爸重组了家庭。
我和谢崇屿上了同一所高中,同班。
他是稳定的倒数第一,我始终在中游徘徊。
谢崇屿讨厌我,从不主动跟我说话。
我常见他跟人打架,然后被通报批评。
紧接着就是妈妈被叫到学校,低着头听老师的训斥。
有天晚上我出门喝水,撞见妈妈独自坐在客厅抹眼泪:
“小芜,崇屿到底要怎样才肯接受我?”
我不知道答案。
但从那天起,我和谢崇屿之间那点表面的平静也彻底粉碎。
我开始往他水里兑芥末,往他书包上倒脏水,往他饭盒里加泻药。
他撂下狠话:“还有什么招?许芜,你弄不死我,我早晚要弄死你妈!”
我们就这样针锋相对了近一年。
我曾以为,我会恨他一辈子。
而一切的转折,源于一场家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