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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1-09 11:21:02

总有妖孽等你收

总有妖孽等你收

来源:网络作者:这个梨分类:现情主角:刘伶

总有妖孽等你收是最近抖音上非常火的一本言情小说。小说的作者是这个梨,主角是刘伶,下面一起来看下书的主要内容:刘伶身为正室,却是最憋屈的,小三登堂入室不说,还在她面前与妖孽老公上演恩爱有加,这简直不能忍,不蒸馒头争口气,为了夺回失去的面子,刘伶开启了寻觅“第二春”的漫漫征程,一路上收获颇丰,妖孽男人一个接一个,最后究竟该选哪一个呢,这又让刘伶开始纠结了?...

《总有妖孽等你收》章节试读:

在刘伶很小的时候,天桥下,一笼荫翳里,总有三两个摊子挂个小幡子,戴了墨镜的算命先生虚张声势。那些老头儿喜欢和她爹妈神神秘秘地嚼着舌根:“你女儿命犯孤煞,一辈子孤独终老……”

刘伶同志从小就没什么鬼神敬仰。

不过那时候太小,她还不懂得什么叫“孤煞”,只知道那大约是不好听的话,于是她狠狠吐口唾沫,大摇大摆地跑开了。再大点,明白是啥意思了,她往往扯了嗓子就骂:“老娘命里金木水火土样样泛滥,就是不犯孤煞!”

再后来——

她中学时,同学在玩早恋。

她大学时,鸳鸯成双入对。

她工作以后,老同学连孩子都有了。

刘伶终于有了点危机意识,总结再三,咱自身条件不赖,为什么身边没一两坨牛粪让咱插上去?还不是因为自己太粗,没点儿女孩子的娇、嗲、娘。

只有认识错误,才能改正错误。

从此,老姑娘踏上了以“娇、嗲、娘”为准则的道路。

别说,这招还真挺管用。

自从她娇了、嗲了、娘了,果真给她吊上个老公。

不管质量咋地,自己好歹也告别了单身。

但未经考察与事先试用的产品,终于在这天暴露出不良的一面。

翡翠谷里,刘伶这可是亲眼看见一个礼拜前,和自己相亲、然后闪电结婚的那个男人抱着另外的女人吻得忘情。她嘴角抽了抽,脑袋一片空白,和声说了一句“打扰了”,然后默默退开,蹲在不远处的空地,等那俩人亲热完。

这个偷腥的家伙,也就是自己的丈夫好像叫符昊吧。

她抓一抓胳膊上蚊虫叮上的小红包,有些不确定地想。

刘伶的恋爱故事其实很简单,第一次相亲,她就遇见这个男人,两人没聊多久,他就说:“结婚吧。”

刘伶被男色迷了眼,立刻点头同意。于是,第二天她在家里还睡得迷迷糊糊时,就有人把自己抓了起来,梳洗、打扮,换婚纱。闪电一般,她被迅速打包成一个像模像样的新娘,送到符昊身边。那天,男方家的父母一展豪气,在五星级的酒店定了上百桌酒席。

来的人那么多,她眼花缭乱,自己连老公都差点分不清是哪个。

等酒席吃完,老姑娘晕晕乎乎,终于踉跄地挽着符昊,被大家送进了新房。

一晚上的奋战——

被翻红浪,春浓落花红。

刘伶,从女孩蜕变成一个女人。

这会儿,刘伶抹了一把额角沁出的汗珠,从回忆里醒过来,这才看清楚,这个叫符昊的男人怀里抱着的女人看模样,才十八九岁吧?

那么嫩的草,他也好意思吃!

刘伶扯了一把嫩草,放在嘴里嚼了嚼,“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没了树荫的遮挡,太阳火辣辣地烫得人脸颊直痛,她转过头,但见遍目苍郁,流瀑叮咚。心里更是一阵郁闷。

要是没有这件乱糟糟的事,这的山景多美,但她现在哪还有心思观赏?

符昊好歹不算太失行,没等多久,就扶着那个被蛇咬的女孩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刘伶两手叉腰,准备接受丈夫深刻诚恳的检讨。

可符大公子从来只听别人检讨,没对别人检讨过,就见他明目张胆搂着小三的肩,从容不迫地站在那儿,漆黑的双眸绽出一星寒芒,连声音都冷冷冰冰。

“你开个价吧。”

声音落下,刘伶冷不丁一个寒战,惊道:“你说啥?”

她惊愕张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符昊。这种情况,不是应该他诚心忏悔以后再不出轨,然后由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趾高气昂地对小三说这么一句?

怎么好像反了?

刘伶脑袋有些打结,老姑娘向来捋不清这些关系。

见她态度这么不爽利,符大公子神色越发不耐,声音也冷峻如冰,“我让你开价。”

刘伶是个好同志,哪知道这么些弯弯道道,只大约猜出这就是有钱公子玩过女人、玩了婚姻以后,所谓的离婚遣散费。她抑住心里酸溜溜的醋意,咬了咬牙,伸出三根手指,大声道:“十万。”

奶奶的,老娘宰死你!

连老娘都敢玩弄,太嚣张了!

刘伶同志眼中有一团怒火,熊熊燃烧。

符公子还没说话,那小三先抱着符公子的手臂,睥睨一切地说:“十万没问题,你拿了钱就安分点,别再用这些卑劣无聊的手段跟踪我们。”说这话时,她趾高气昂,好像符太太是她,而不是对面这个清清白白的老姑娘。

刘伶咬紧牙根,她实在不想和小三吵,可是人家都欺到自己头上来了。

再三压抑了一番,刘伶终于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扭起小三的领子,高声吼道:“什么叫安分一点?什么是卑劣无聊?你说我跟踪你们卑鄙?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他妈的挺起腰杆做人,夹着尾巴做小三,你懂不懂!”

谁也没想到刘伶居然会爆起,倒让一旁的符昊心下一惊。

在符大公子的印象中,那么多相亲对象,只有这个女人一直是柔柔嗲嗲,娇娇弱弱。哪想过自己这位“发妻”发起飙来这么生猛。

符昊的脸刷的黑了,他一错神的空儿,小三已经被刘伶一拳头打成了熊猫眼,尖声哭叫起来。

等符公子拉开刘伶时,小三似乎受了极大惊吓,缩在一边,只知道呜呜咽咽地哭。

刘伶狠狠朝她吐了口唾沫,觉得自己胸腔涨满的那股子邪气,彻底消了。还不等多说什么,“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脸颊。

火辣辣的锐痛袭来,刘伶耳旁嗡嗡作响,愕然抬头,符公子清美的面容似覆了层寒冰,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瞳冷冷剜了自己一眼,声音冷得似乎从齿缝挤出来:“我从来不打女人,为你破了回例。”

刘伶站在那儿,耳根钝钝地痛,痛得她好半天回不过神。

什么叫从来不打女人?

什么叫为你破了回例?

难道他打了自己,自己还要感恩戴德赞一句打得好,打得真好?

靠,长得帅气有什么用?

人渣!

后来,刘伶回想起昨天那事,都还觉得是一场梦,她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样一言不发,转身下山的。直到坐上回城的车时,她才感觉到自己心里一阵阵的刺痛。

那个符昊,她不过才见过三次面,从相亲到结婚总共不到十天。那三次见面,第一次是相亲,第二次是结婚,第三次也就是出轨。十天不到,大好的黄花闺女人老珠黄,经历了人生半辈子极小几率发生的失败婚姻,真是一出悲剧!

她怀疑,自己难道真是命犯孤煞?

思考再三,她又觉得这怨不得命,还是得怨自个儿。

自个儿忒傻,劝别人劝得好,“长相好不当饭,人品才最重要”。说人家时口若悬河,一到自己,人符昊扯扯唇角一微笑,自己就花痴到底。

说到底,一个字——“贱”!

不过婚都结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也没了,再抱怨也没用。

回想昨天的事——

最惨没惨过本性暴露,往后怎么再去“娇、嗲、娘”,寻找自己的第二春?

越想越觉冷汗。

刘伶同志决定知错就改。

这会儿,她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桌上的水晶杯,在光影迷离中,折射出晶莹的一点寒芒。

下山后的第一晚,她就接到了符昊的短信。他为了和她妥善商议,把见面地点定在了碧晶咖啡馆。这里装潢优雅,环境清幽,这个点儿的客人也不多,很适合情侣幽会,当然,更适合洽谈分手事宜。

刘伶来得有点早,真的很想摆出一副优雅闲适的模样。可是脸颊、手臂,被蚊虫叮咬过的地方,发挥了超强的破坏力。每当她想要舒展一个文雅的笑容时,总忍不住伸手抓抓脸,或者抓抓手臂上的小红包。

反正符昊还没到,自己何必找罪受。

刘伶想开了,干脆喝了一大口柠檬水,不顾形象地把自己摊在酒红色的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符昊终于到了。

那个男人,一出场,势必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他西装笔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举手投足一派从容高贵,轻易吸引了所有人倾慕的目光。刘伶见他来了,连忙坐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合格的淑女。

符昊眼中掠过一丝讽笑,聪明地没有揭穿她。

刘伶吞了吞口水,只觉他一坐下,立即有一股威压迎面迫来。

她心口一抖,看见他双手随意交叉在一起放在桌上,忍不住心中暗恼,为啥分明是同样的动作,他做起来就有绝对强势的压迫力呢?

符昊不管她想什么,开门见山,像背资料一样地说:“刘伶,1981年生,29岁,平生最大的愿望,嫁人。”

老底被人爆了出来。

刘伶脸蛋一热,有些尴尬。

符昊继续说:“你嫁人的愿望,我帮你实现了。男人在外面的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也过了?像我们一开始说的一样,一个月做一次。只要你不管我的事,一样可以舒舒服服当你的符太太。”

刘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眼睛都瞪圆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符昊,嘴角抽了抽,只听“刷”的一声,水花四溅——她抿唇,无奈看着自己手中的空杯子,知道自己终于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将一杯柠檬水泼在了对面男子的身上。

符昊眼中赫然绽出一星儿寒芒,忽闪了一下。

他抽出手帕,仔细擦去自己脸上的水珠,一言不发。

刘伶安静地看着他,不怒不惊,问:“符昊,你当你老婆是什么?娶回家供着,没事丢一边,脱了裤子就能上?”

“真是粗鲁。”符昊把手帕放在一边,漆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悦:“我没这么说。”

光影迷蒙,他精致的五官显出一种凝重的神色。碧晶的灯光这么朦胧,印在刘伶的脸上,漾出一晕晕的伤感。有那么一瞬,符昊甚至有一点内疚。他打赢了和符母交锋的一场婚姻战,却伤害了不相干的人。

不过渣到底是渣。

渣的特点,从来以自我为中心,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符昊挑剔的目光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遍刘伶,好像在品评待价而沽的货物,尖锐冷酷道:“凭你的姿色,能嫁出去就算不错了。只要咱们不离婚,这个圈子,你也许还有一星儿机会找个不错的。如果能找到比我好的,我同意离婚。找不到,就乖乖做我符家的媳妇,符家不会亏待你的。”

最后一句,简直就是地主抢亲。

刘伶嘴角抽了抽。

他不用询问的句式,而是肯定语气。

料定了她不会拒绝。

事实上,刘伶的确心动了,虽然符昊的确是个渣男,不过一离婚,不提同事怎么笑话她,刘妈妈首先要晕死过去。

好容易嫁的女儿呀,半个月都不到就被休了。

她们老刘家,还不得被街里街坊笑得十年抬不起头。

只不过有些问题,想到现在都想不通,刘伶懒得藏着掖着,索性直截了当地问:“我说符昊,你说你这人有病没?自己都不中意,干吗要娶?”

见她态度吊儿郎当,符公子好看的眉毛又皱起来了。

有钱公子骨子里透出一份狂妄,寒声道:“这世上没后悔药。”

言下之意,如果有后悔药,他绝不会惹上这么只母老虎。

话音一落,刘伶立刻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很好听,分不出是自嘲还是别的,好半天,才见她一口干尽开胃酒,咬着牙根淡淡飘出俩字儿——“就是。”

有后悔药,她也不会把自己赔给一个渣!

符昊眼中厉光一闪,双唇倏地就抿紧了。

既然本性暴露了,刘伶也懒得装什么淑女。这会让她想起那个小三娇滴滴的模样。她开了瓶干红,不由分说给自己斟满一杯,道:“你现在看明白我啥样的性子,还敢和我谈这些条件,不怕我缠你,让你找小三也不痛快?”

“我赌,你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符昊微微一笑。

“你就那么笃定?”看自家老公和人家卿卿我我,我可没那么大的肚量。刘伶心里有点酸酸的,故意说:“信不信我到时就缠上你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

刘伶再干一杯干红,不说话了,咬着牙,心里恨恨地埋汰自己,刘伶呀刘伶,你还真是透明,一眼就能被人看穿。

这会儿,她连谈判的筹码都没了。

话说回来,这个符昊,还真真正正彻彻底底是个渣!

就在这时,刘伶点的火焰牛排也端上来了,她一般不爱在西餐厅吃这些东西,所以拿刀叉的姿势不大熟练。

割呀割,割呀割,她把牛排当成符昊,一刀切下,狠狠想:渣,不要当姑奶奶好欺负,惹急了,照样阉了你!

不是每场谈判都能顺利签下协议书,对于符昊的提议,刘伶没有回应,只是在吃完一大盘牛排后撂下一句,“我想想!”就扬长而去。

“姐,不就一男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犯不着为那种人埋汰自个儿,他不成,您看看我,啧,这眉毛生的,眼睛长的,搁电影里,咱就是偶像派。咋样,考虑考虑我?”

刘伶一掌推开某张逗趣的脸蛋,啼笑皆非:“等你啥时候变成男人再来找我吧。”

“你性别歧视!”

刘伶拍小狗似的拍拍对方的脑袋,看那张气嘟嘟的小脸,忽然间就乐了:“陈圆。”

小丫头笑眯眯凑上脑袋,眨巴着眼睛,问:“想通了?觉得我陈圆横竖不比男人差?”

“没,”刘伶一本正经,捧着这张圆乎乎的小脸,正色道,“我想告诉你,最近曲苑杂坛招募小品演员,我觉得你不用试镜,一上去,稳能盖过冯巩!”

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小丫头炸毛了似的喊:“姐!不带这么埋汰我的!”

陈圆是刘伶的小师妹,毕业以后一个人留在A城,无依无靠,又找不到工作,原本准备回老家,恰巧遇上了刘伶。陈圆这丫头相貌可爱,性格讨喜,刘伶最喜欢这样又有礼貌又可爱的孩子,当即扶了她一把。

一来二去,两人混熟了。

几年下来,刘伶心里一有事,总喜欢往陈圆这儿跑,打打闹闹的心情就好了。今天也一样,她从咖啡馆出来,就直接到了陈圆家里。

被陈圆这么一打岔,刘伶委实觉得舒坦了。

陈圆说得也没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

他符昊说她找不到结婚对象,她还就找一找给他看了!

凭啥他犯了革命错误,要她刘伶给他扛。

两人闹了一阵,安静下来。

陈圆盘坐在床上看电视,忽然一抬眼,看见刘伶在收拾箱子,立刻惊了。她一下扑了上去,一叠声道:“姐,我和你说着玩,你不会真生气了吧。别介,都这么晚了,外面狼多!”滴溜溜的眼眸中,满是惊惶。

刘伶嘴角抽了抽,一个暴栗敲了上去:“犯什么傻,我这是回家。”

陈圆爬下箱子,挠了挠脑袋,颇有些云里雾里:“你不是说不想回去了?”

“我回去查勤,咱可是商量好了,小三不可以带回家,我看他到底带没带回去!”

“切,我看是春闺寂寞……”

话音未落,刘伶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妮子知道开过火了,刘伶现在最忌人家说这事儿,她立刻手脚并用,帮刘伶收拾。

到门口时,陈圆还提着箱子,依依不舍:“姐,得空儿多回娘家呀。姐夫如果欺负你,你就到我这儿来,我找大古帮你揍他!”

大古是陈圆的男朋友,五大三粗,是跆拳道高手!

刘伶点头,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大跨步出了小区。

A城的夜晚,灯红酒绿。

刘伶下了地铁,转几个弯,走到一条宽阔的马路上。正是春寒料峭,她拖着恁大个箱子,冷得一个哆嗦接一个。夜风往身上一吹,贴着衣缝往里面窜,凉飕飕的。鼻子痒痒的,她不由流下两管清涕。

刘伶有些后悔,这离家里起码还有半里路,早知道听陈圆的话,掏点儿银子打的回去了。

她在口袋里翻了半天,没找到面巾,远远看着前面那片小区,灯火明透,清幽雅致,在夜色中静谧矗立。刘伶心想,没多远了,忍忍也到了,于是拉着箱子摇摇晃晃地走。

没走几步路,她忽听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不知是谁,开车那么猛,从后面射来两束强光。

一辆水红色的小轿车稳稳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露出年轻男子清爽秀雅的笑容:“嫂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这么说,刘伶的心倏的提了起来。她天天看报,脑海里忽的就浮现报纸上屡屡发生的惨事命案。

她心想,难怪现在走夜路的防不胜防。

现在的罪犯多精呀,打个照面,不管你长啥样,先叫声嫂子,叙两句旧。今天要是个不懂事的姑娘,指不定就被罪犯勾搭上了。

刘伶自诩精明,当即两手紧紧抓着箱子,不由分说往前冲。

小车就一直跟在后面,不急不缓,有一句没一句地问:“嫂子,昊哥没来接您?”

刘伶一听立马火了。

嘿,了不得,连符昊的大名都被搬了出来。

看来现在罪犯下手之前,功课做得挺足。

她琢磨着,这种情况不搭话最好,一搭话,被罪犯摸到了自家的底,明天报纸头条的惨案主角就该是自己了。

被这么一吓,她一身冷汗,跑起来健步如飞。

人家到底开着四轮的,跟在她后面,也不急着“下手”,就这么和声笑道:“听说嫂子是本城人,大学在A大上的,我妹也是那儿毕业的,叫苏情。她是02届的,比您低两届,嫂子听过这名字没?”

拉箱子的“咕噜咕噜”声,顿了一顿。

刘伶拖着两管清涕,傻乎乎地一愣,手机上不动声色按下的几个数字,又取消了。

年轻男子眼中掠过一丝精光,不动声色,继续丢出个炸弹——

“您没见过才好,见着没准儿要惹出啥事儿。昊哥结婚那天,她哭得可惨了,说啥也不愿去观礼。”

刘伶的步子顿了下来,小轿车也慢了下来。

她拉着箱子一步步往前走,安静漆黑的眼眸看似清清冷冷,却有一种隐藏的风暴酝酿其中。

苏情。

这个名字,她一丁点儿也不陌生。

既然符昊和那个女人两情相悦,为啥瞒着掖着不结婚,偏偏扯上她这个无辜路人?

刘伶不爽了。

一想起当日在翡翠谷见到的那一幕,她心里就刺刺地痛。

谁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任哪个女人看见自己老公抱着其他人,都不会好过。

就算当初结婚太仓促,可一纸婚书盖上大红的印章,她和符昊就从互不相干的两个人,被系结上最神圣、最密切的一种关系。

为什么男人可以对婚姻这么儿戏?

刘伶抿唇默然,也不出声,一步步地走着。夜色泼洒着浓墨。这一路,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一个非常可爱的童声,一字一句,瓮声瓮气地响起:“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女的了。哇哈哈哈,大家要多多关照我呀……”

这是动画片《灰太狼与喜羊羊》里懒羊羊的一句台词。

本来心情还悲着,一听这个,刘伶就乐了,谁呀,这么喜感,用这句台词做手机铃声。

她循声望去,年轻男子手忙脚乱地从副驾上找到手机,想也不想就按下接听键。

也不知电话那头谁说了些什么,男子脸上一片冷厉。

那么干净俊秀的男人,皱起眉头的模样,竟透出说不出的杀气。

刘伶原本也没注意。

忽然,她想起这个男人是苏情的哥哥,这杀气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吧?想趁着没人,在小巷里把自己给干掉?她心下一个咯噔,料定他不是啥省油的灯,忙抓紧了箱子,不由分说往前走。

啪嗒!啪嗒!

箱子是水货,轮子更秉承了水货的特点,没两下就卡了。这么拉着一走,地动山摇,不知道的还以为地震来了!

她跑得多快啊,可再快能快过车吗?

快到小区的时候,车子追了过来。

“滴滴”两声锐响,男人从车窗中探出脑袋,满脸阳光,灿烂笑道:“嫂子,这是我的名片,手边有些急事,就不送您了。嫂子有事打我电话呀。”

一张镶金的名片不由分说塞到刘伶手中。

刘伶还没反应,车子已经溜出了老远。

刘伶吸吸清涕,伸出两指拈着那张名片,对着薄透的路灯,依稀看见上面笔锋刚劲,写着“苏仲岚”三个字。下面的一行号码,她看也不看,便将卡片塞进了包里。

总而言之,苏家的人,她一点儿也不想见。

这么走了一阵,终于到家了。

还没进门,刘伶鼻端先嗅到一阵极清新的幽香。

这房子装修不过半年,一直没人住过,是符家二老特意为“渣”准备的婚房。没人住的房子,味道特干净,绝不会出现什么幽香、浓香!

刘伶觉着有些古怪,心下泛上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她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人,当下也没细想,取了钥匙开了门,没等进去,只见玄关处放着两双鞋。除了符昊那双,还有一双女式的细跟皮鞋。

刘伶心下一个咯噔,一个箭步冲到自己和符昊的新房。

门开着,某个身围浴袍的年轻女人正拿着干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新房中的浴室,间歇着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刘伶眼睛瞬间就红了,这女人不是苏情又是谁。

她觉得一股子邪火往头顶冒,气势汹汹地环臂瞪着苏情,一言不发。

苏情没想到这么晚,她居然会回来,一时也有些傻眼,平日的伶牙俐齿一下都派不上用场。

两个女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浴室里,传来符昊弥散在浓浓水汽里的磁嗓,低沉得似要拧出潋滟水泽,和声道:“衣柜里有衣服,是我妈提前给买的,刘伶没穿过,你翻出来先穿吧。”

苏情一时惊着了,也是脑筋打结,居然顺势应了一声“好”。

她不应还好,一应了这句,刘伶原本燃烧到头顶的怒火,刷的就爆发了。

刘伶同志一脚踹开浴室大门,透过浴室里白茫茫的水蒸气,无比精准地确定了符昊的位置,眸光如无数把雪亮亮的飞刀,冷冷盯着符昊,勉力维持住最后一丝理智,寒声说道:“洗好了到书房来,我有事要和你谈。”

顿了顿,她上下瞄了他一眼,继续冷冷讽了一句:“记得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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