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斥责的姜老太,讪讪的闭上了嘴,可盯着姜时的眼神仿如淬了毒一样。
大队长看她终于不再闹了,才指着一旁的姜时道:“你骂她?她做错了什么?你们的儿子儿媳为了一己私欲把姜婉瑜的孩子调了包,还虐待蹉跎人家孩子,别说你们两做父母的不知道。”
村书记则是收起手中的焊烟,压根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别说你们不知道,村里人都知道你们不把姜时当人看,大家伙都劝过你们,当初你们怎么说的,说她这种赔钱货,早就该死了,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不可能,我们怎么会..."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两人会矢口否认时,谁料对方话锋一转,说出的话让人背脊发寒。
“我们怎么会不知道,我们当初就是故意让这个小贱种发烧的,谁知道居然烧不死她。”
姜老头嫌恶的看着泼妇似哭嚎的姜老太:“死老婆子,什么话都往外说。”
说完心里就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姜老太胡咧咧的扯着嗓子大喊:“我说怎么了,我说错了么,当初要不是秀英多管闲事,我就把这个贱种丢山里去了。”
姜老头子急了,连忙拉着姜老太:“别说了!要说也回去说,到时候把这个贱人打死锁地窖。”
“......”
围观的村民看着面红耳赤的两人,连瓜子都忘记嗑了,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他们。
当然,两人什么话都说就是姜时下的真言符,为的就是要他们身败名裂,当初原身受的那些苦,她都要一一讨回来。
村民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看着姜老头跟姜老太越看越觉得这两人恐怖。
“靠!姜老头子那老实劲儿都是装的啊。”
“刚刚还说是姜平安的错,不会这也是装的吧?”
“不是吧...这姜树根他爸可是一辈子的老实人,只是娶了个混不吝的媳妇,结果临老说是装的?”
“要真老实,孩子会被他们教成那样?”
“把人孩子换了,还想人家孩子死,恶毒啊真的是恶毒极了!”
村民的议论声,让两人如坐针毡,尤其是姜老头,装了一辈子,到头来居然被自己说漏嘴了,可这事太怪了,怎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姜老太泼辣惯了,看到这场面叉着腰扯着嗓子就大骂:“恶毒什么?你们那么好,怎么不养这个贱蹄子,要不是我们心善,她早就该死了!!”
“可不就是,她吃的饭可都是我们出的。”
姜时冷笑一声,往前站了一步:“你们可没养,2岁前是秀英奶奶偶尔喂我点米汤才活下来,2岁后会走路了,我就自己找吃的,三岁就开始下地,拔猪草、捡稻谷子,你们也没给我吃的,基本上是你们吃剩下了我才能吃,可你们有吃剩下的东西吗?完全没有,我基本上是自己上山看有什么吃的,五六岁的时候,开始下地赚工分,锄头比我还高,要不是村子里的叔伯婶子是好人,可怜我,偶尔分点花生豆子让我充饥,我早就死了。”
“怎么的,你这种外人生的赔钱货,让你吃剩饭委屈你了啊!”
“她这种人,就只配给我们老姜家干活,想吃饱饭,做你的大梦去吧!”
姜老头感觉到不对劲,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不敢开口,只能听着姜老太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只能张嘴阻止:“你个死老太婆,跟你说了回家说,这种贱蹄子吃我们家一粒米,那都是糟踏。”
一说完就察觉到不对劲,脸色惨白,望着姜老太,嘴唇都开始颤抖:“邪门...太邪门了!有鬼啊!!”
喊完丢下姜老太就跑,结果可想而知,被村民团团围住了去路。
“想跑?没门!!!”
“虐待偷换来的孩子,还搞封建迷信!!抓起来!!”
李霁初看着这一幕,总觉得莫名熟悉,在局里的姜树根还有王金花,不也是突然鬼哭狼嚎的叫喊着有鬼,越想越觉得蹊跷,怀疑的眼神扫过姜时,结果发现什么都没察觉后,又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姜时冷眼看着被压在地上的姜老头夫妇,扭头望向大队长:“队长叔,我要拿回那么多年我替姜家下地干活的工分,既然他们说养了我,到时候也麻烦书记叔帮忙算算,该给的补偿要给我,欠他们的,我也会还清。”
大队长跟村书记对视了一眼后,长长叹了口气:“我们会算清楚,是你是就是你的,放心吧。”
姜树根几兄弟察觉到不对劲,就想跑回去藏起家里的口粮,可早被村民围的团团转。
“姜老头姜老太果然都是畜生玩意,养的孩子没一个好东西!”